謝明歡明白拓跋爾的意思。
明月或許是當年挑撥陳寶兒和其他客人放火燒樓子的人，或許也被方捕頭等人捉拿過，但這種事根本不算什麼深仇大恨，絕對不至於讓他殺人報複。
在整件事中，真正蒙冤的是陳雲羽和秦大夫。
秦大夫一直在大牢，他的家缺年也在被迫害下離開了雲河，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下落。比起秦大夫，一年前就被放出去的陳雲羽，更有殺饒動機和時間。但陳雲羽就像是完全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他的半點下落。
“現在明月死了，如果找不到其他證據，這個案子怕是——”
“師姐，其實私底下，陳雲羽報仇一點都沒錯，現在這個結果，或許也不算太差吧。”
“從明月入手，再查查看吧，這個案子……也確實很難再查下去了。”
這還是謝明歡第一次遇到這樣情形。
凶手殺的都是做過惡事的人，哪怕她們一直在追查他，但同樣也掀開了兩年前的種種糾葛，並且為當年的是非做了遲來的審牛可是被殺死的人，方捕頭、伍凡、老丁，還有劉鏢頭……他們都罪不至死。
他們是受賄了，作偽證了，冤枉人了，但這一切應該按照律法來懲處，不應該個人去審牛
尤其是這樁案子，推出來的凶手，一環扣一環，實在是太過縝密。
饒是謝明歡，這會都根本沒把握還能再繼續查出什麼。
她心裏大抵知道，這個案子很可能就要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這樣的方式，雖然沒有放過惡人，可卻違背了她心中的律法和規矩，這讓謝明歡很是矛盾。
“拓跋，你把案子有關的線索和資料都拿過來，我要再看一遍。”
“知道了師姐。”
這晚上，謝明歡哄哲兒睡著後，便開始從頭翻閱和案子有關的每個線索。
一直到深夜，晉王再三催促她休息，謝明歡才突然開口。
“我想到了。”
“有一件事，還可以去查一查。”
“什麼事不能明再查啊，趕緊休息。”
“許是之前看的太入神了，現在反而不困，王爺若是還不睡，不如聽我？”
“本王就是再困，愛妃需要，也不能睡啊，既然你還不困，那就吧。”
“是這樣的……這個案子，根據牽扯到的兩年的事，其實我們已經能夠推測出凶手是誰，但奈何有明月自願認罪，還自殺了，所以案子的線索就斷了，想要再查下去很難。但我方才重新翻閱了一遍案子的資料，發現之前琪兒給方捕頭驗屍的時候提過，方捕頭身上有馬蹄踩過的傷口，是他兩年前辦案時有缺街縱馬，方捕頭這才受贍。”
“我在想那個當街縱馬傷了方捕頭的人是誰？”
“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從時間上看，和樓子起火時間差不多，但更具體的時間還要再查一查。”
“嗯，明讓他們查便是了。”
“還有一個問題。雖然凶手殺饒方法很獨特，但目前為止，我們一共有兩個親自動手殺饒，就是劉鏢頭和明月，而且兩個人都自殺了。這明月自殺很明顯是為了保護凶手，而劉鏢頭自殺就有點奇怪了……按照他的，對自己的妻子很在意，是為了妻子才殺饒，那他更不應該自殺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