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歡抽過去看了看。
果然，下麵落款的主人那裏，都是張大家。
“一共是五張賣身契，王大亞，王亞？劉二，劉三？還有這個張聞？”
“張聞？！”
拓跋爾驚訝地叫出聲。
“張聞不是張家的後人嗎？怎麼變成仆人了？”
“是啊，還有王大亞，王亞是一家子嗎？劉二、劉三聽起來也像是認識的，不過據當時有三個仆人都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哪三個？”
齊盛也有些納悶。
謝明歡看著這些賣身契，心中對案子有了新的想法。
“拓跋，你之前，齊老爺告訴你，張聞去年演戲的時候出事了？還有他演的戲，效果不好？”
“是啊，是這麼的。”
“也難怪。”
謝明歡突然冷笑一聲。
“這個張聞，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個通風報信的仆人，張家或許根本沒有做錯什麼，隻不過是有些手藝被人看上了，所以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啊？”
“不會吧，這種手藝也就是混個飯吃，至於嗎？”
“這種折子戲，像齊老爺那樣相信的，那就是每年都必須做，你覺得給的酬勞會少嗎？”
“而且你們看著賣身契，除了張大家和仆人外，上麵還寫了什麼？”
“嗯？”
兩人各自又認真看了起來。
很快，拓跋爾詫異地道：“這上麵寫的，這些仆人不是從人牙子手裏買的，而是從一個吳老爺手裏買的。”
“我記得，當時向榮過，這個宅子之前的勳貴家裏就是姓吳的！”
“啊？”
拓跋爾和齊盛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師姐，難道你的意思是，當年張家其實是被吳家害了？吳家指使那些仆人做的？可是這吳家家大業大的，難道還缺這點手藝嗎？”
謝明歡冷笑兩聲：“難道你們忘了末帝最喜歡什麼了嗎？不就是這種裝神弄鬼的手段嗎？”
“那他們完全可以請這個張大家去表演啊，為什麼非要害他？”
“那還不簡單，張大家不願意的話，那他們隻能從張大家手裏把手藝給搶了，再培養自己的人去末帝跟前博前程了。”
“嗯，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那些仆人一直找不到記錄，有吳家這樣的人家暗中做點什麼，肯定找不到。”
“可是這個張聞呢？”
“為什麼他現在又突然殺人？”
“拓跋，齊老爺不是，去年他去演戲的時候，有個助手出事了？這個助手的身份……或許可以好好查查，這應該是他殺饒關鍵。”
“對哦。”
“齊老爺也，那個張聞去年臨走前，狀態很不對，和他，今年一定要繼續找他，否則後果很嚴重。”
“或許……這張聞是覺得今年用真人來演這場戲，隻要那些厲鬼開心了，就能把他的助手還給他？”
“或許吧。”
謝明歡把賣身契交給齊盛。
“咱們在這裏動靜這麼大，到現在也沒有人影，看來張聞並不在這裏。”
“走吧，這裏交給官差繼續搜查，咱們去看看崔大哥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