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嬸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
崔郢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
在掌櫃的催促下,張嬸擦了擦手,站起來,但卻不敢走近:“向、向大人,您有什麼事?民婦、民婦沒有做過什麼犯法的事,真的。”
向榮看向崔郢。
“崔公子,你看?”
崔郢開口問張嬸:“張嬸,張聞……是你什麼人?”
這個名字,像是噩夢,瞬間在張嬸心中炸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口子,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血色全無,她使勁搖頭:“我、我不認識什麼張聞,我不認識他。”
“是嗎?”
“我看你這反應,應該是認識他吧?”
向榮也看出點意思了。
“崔公子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交代!這個張聞,是你什麼人?”
張嬸咬著唇,一臉的絕望。
崔郢淡聲:“張嬸,你可有孩子?”
這話,再次讓張嬸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
從她的反應來看,崔郢心中的猜測已經有了十之七八。
“張嬸,你的孩子是不是去年出事了?”
“張聞……是你的丈夫吧?”
“不、他不是!”
“別、別了,他就是個瘋子,是個瘋子,對,他瘋了,瘋了!”
張嬸慌張的轉過身,還想坐下來繼續去刷碗。
“我不認識他,你們不要來找我。”
“你們走,走啊!”
崔郢深深地看了張嬸一番,收回目光,看向掌櫃的。
“帶我們去張嬸睡的柴房看看吧。”
“唉,唉,這邊。”
掌櫃的有點發懵。
事情好像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不過這不影響他抓緊時間和向榮打好交道。
“向大人,您看人這個酒樓,這次的事會不會有影響啊?”
“這個張嬸,要不我現在就把她趕走?”
“掌櫃的,張嬸應該隻是個可憐人,若是可以,還是留她在這裏有口飯吃吧。”
崔郢突然開口。
掌櫃的一愣。
向榮馬上附和:“聽到沒有,就按照崔公子的辦。”
掌櫃的也不敢再之前的:“好,好,聽崔公子的。”
其實心裏卻在腹誹,這崔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曆,竟然讓向大人都這麼聽話?
柴房很快就到了。
推門進去,裏麵一股子黴味,而黴味中還有那麼點若有似無的煙灰味。很快,三人就看到了那擺放在窗子下麵的桌子上麵的牌位。看到那牌位,掌櫃的臉都青了!
“這!這怎麼能在這裏擺牌位呢?”
“張嬸,張嬸你給我過來!”
“怪不得我這酒樓一直生意不好,合著是這裏給我破風水呢?”
張嬸在聽他們要來柴房的時候就開始緊張,現在聽到掌櫃的大喊大叫,直接就衝過進來,她誰都沒看,直接撲向那牌位。
“你們不要動我兒子。”
“我、我告訴你們張聞在哪,我告訴你們。”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張聞在哪?”
“他、他應該還在老房子裏,就是他爹娘以前的房子。”
“你知道張聞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