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心悸是娘胎裏帶出來的,身子骨單薄,又生活的不好,稍微受了驚嚇就會暈倒,那是幹脆被嚇的狠了,直接把人給嚇沒了。”
“那是誰送她來藥堂的?她身上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當時來了不少人,應該都是在街上擺攤賣東西的,大家將她送來之後就走了。特殊之處?那應該就是長得好看吧,那位姑娘雖然病弱,但卻是個病美人,尤其是她的一雙鳳眼,像是含著水汽總也化不開似的,看的人心亂。”
那日給賣花女救治的大夫是個年輕男子,這會起來,麵上竟是一陣緋紅,謝明歡和齊盛俱是無奈,這大夫十有八九是對賣花女多了旖旎之心,可惜好好的姑娘卻香消玉殞了。
“那位姑娘,身上可有什麼特別的香味?”
“香味?”
大夫一怔,陷入回憶之中,半響不太確定的道:“好像是迎…但不確定,而且她身上背著的花簍裏麵還有很多花,本來就香飄四溢……”
謝明歡:“這樣,一會有人帶一種香料過來,你聞一聞,看看可曾在那位姑娘身上聞到過。”
大夫點頭答應,隨即又問:“你們是劉大人讓你們查的,難道她、她的死還有別的什麼事嗎?可是……心悸是真的,是我親自幫她診治的,不應該有問題啊。”
“暫時還不好,隻是有些疑點,所以劉大人讓我們再查一查。”
“哦哦。”
從藥堂出來後,謝明歡和齊盛商議。
“布店老板那夥計喜歡看別人下棋,藥堂大夫則賣花女的眼睛特別,這兩點,一會在下一家中都問一問,看看哪個能對上。”
“知道了。”
“下一個是哪?”
“就在前麵兩條巷子裏,是個長工,也是急病沒了。”
“好,去看看。”
長工家裏就是一個四合院子裏的一間房,甚至都沒有窗戶,灶台平時都是用院子裏公用的,他死了之後,就剩下媳婦和一個兒子相依為命,娘兩都臉色蠟黃,看起來是很多沒吃頓飽飯了,神色也有些呆滯。
“你們是誰?”
“我們是來問問你爹的事的。”
謝明歡讓齊盛帶著孩出去買些吃的,自己留下來和長工媳婦問話。
“你男人是得什麼急病沒的?”
“是腦卒……是被砸了,救不回來了,除非用人參吊著一口氣,但我們這麼窮,哪裏養得起一個病人,還是死了好,死的就一了百了了。”
“那你男人這病以前知道嗎?”
“不知道……我們這種窮人,沒有大病,哪敢花錢去看大夫,但他累啊,每去幹苦力,得這種病也沒什麼,我能想得通,就是苦了還活著的人了,我倒是活不活都行,可是我兒子怎麼辦?”
“大嫂,你別太難過了,日子還要過下去……而且,你男饒死或許不是意外。”
“什麼?!”
女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其中帶了許多情緒,看著謝明歡,想要伸手抓她,又發現自己手上太髒,不敢碰她。
“你、你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