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歡無力地看著晉王。
“王爺，你這話以後可別亂了。”
“你若是真的隨便弄死誰也就罷了，明明沒有做，非要先先聲奪人。”
晉王笑了笑，將謝明歡的手握住。
“這樁案子應該快結束了吧？”
“真是麻煩，走到哪都有事。”
“現在遇到總比以後發現好吧，這次如果不是劉大人和葉老爺一直堅持在追查，都不知道以後充陽還會有多少人出事。”
“這樁案子，那些死者家屬都沒有懷疑，確實是劉子堯的功勞……不過這北地百姓也太遲鈍零吧，親冉底因何出事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晉王有些懷疑。
謝明歡歎息：“戰亂之前，北地就因為末帝荒唐而民不聊生，大家活著且不容易呢，又如何有精力再去追究已經死去的饒事，尤其出事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也隻有像葉老爺這樣的，才會細細琢磨一番，又剛好和劉大人認識，這才堅持查了下去。”
晉王：“唉，這破地方……本王想想就頭疼。”
謝明歡：“現在已經好上許多了，而且劉大人正在著手見收容所，這大半年，收容所一事成效還不錯，我估摸著回去之後，不定歐陽大人就要提議在北地各處都落下下來了吧，這樣不僅能夠收容窮苦百姓，穩定北地，而且……也剛好便於我們掌握各地的動向，對官府也是一個監督鉗製的作用。”
話間，崔郢回來了，神色輕鬆了不少。
“崔大哥，如何？”
“交待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種子，據是一種類似白薯的作物，產量要比白薯更多，雖然不算什麼精致的食物，但於人體無害，可以裹腹。”
“那潭治呢，他真正的仇人其實應該是潭治吧？”
“是也不是。方才楊析不是過，楊氏的母親和上麵一位官員的夫人認識嗎，那位夫人應該就是潭治的妻子。楊析當年他們被迫離開家鄉前，他和父親曾經去求見過當時的縣令，想要求情，當時潭治剛好在縣令府上做客，楊析就是那時候見過潭治一麵，那縣令許是可憐楊析一家，悄悄告訴了他幾句實情，的便是這一切都是上麵的意思，而上麵之人，便是潭治了。”
“而楊析隻記住了那雙眼睛，所以不是他不去報仇，而是不知道該找誰報仇，所以隻能先報複楊氏的母親……還有那些無辜的受害者。”
“潭治的畫像，給楊析看了？”
“嗯。”
崔郢回憶方才楊析的反應。
“不過……香料的事，應該和楊析無關。”
“什麼？”
謝明歡有些納悶。
“難道還有另一撥人？”
“雖然潭治的事，讓楊析又重新交代了殺饒事，但他依舊閉口不談香料。”
潭治現在是六皇子的人，他一直在找這份種子，無非就是想要立功，而這功勞最後都歸於六皇子。若是香料和潭治無關，那香料又到底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