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藥王和王寡婦那點兒破事兒,村裏人誰不知道?
但知道歸知道,卻沒人破。
一來,王寡婦帶著一個瘸腿的女兒討生活,日子過得很艱苦,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李藥王與王寡婦勾搭成|奸,雖然讓人所不齒,但卻照顧了母女倆的生活。
二來,李藥王這個人吧,好也好,不好也不好。
他好吧,他隻要不喝酒,無論哪個村民,找他開方子拿藥,他都隻收取很少的錢。
他不好吧,他一旦喝了酒,就會耍酒瘋,有一次在村裏大街上,他竟然醉醺醺的和一條野狗吵架吵了半宿。
簡直是擾民啊!
至於李藥王突然被淹死,村民的態度總的來,還是感到惋惜的。
畢竟,以後再要開方子抓藥,隻能去村裏的醫館了。
醫館裏的藥,特麼的貴的要死。
至於這一次範劍下山,為師尋仇,打臉牛二,還讓牛二給李藥王立墓碑這件事。
所有村民心裏都感覺,那叫一個解氣。
惡人自有惡人磨。
牛二這個混蛋也有今?
一千兩銀子的一個墓碑,那是何等待遇?
那可是王公大臣死後的待遇。
隻怕李藥王這輩子,都沒掙到過那麼多的銀子。
有這樣一個出色又孝順的徒弟,李藥王這輩子值了!
肉店裏一片安靜。
範劍翹著二郎腿,等著牛二的答複。
牛二哭喪著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範劍猛然一排大腿,忽然想到了什麼。
“瞧我這腦子,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
“牛老板,你欠我師父那一萬兩銀子可不能再拖了。”
噗通一聲。
牛二崩潰了。
他一頭栽倒在地,眼淚狂流,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大人,你還是殺了我吧?你讓我一下子拿出一萬兩銀子,你就把我賣了,我也拿不出呀。”
牛二哭哭啼啼道。
哪裏還有往日的霸氣和威風,簡直就像一個哭哭啼啼的娘們兒。
“牛老板,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麼忍心把你傻了呢?你和我師父可是過命的交情。”
範劍笑眯眯道:“事情這麼多,咱們一件一件的解決。”
“怎麼樣?為我師父立碑沒問題吧?”
牛二咬了咬牙,道:“這個……沒問題!”
“好,這件事情解決了,咱們再下一件。”
範劍往前拉了拉椅子,距離牛二又近了一步,所產生的壓迫感更加強烈。
“牛老板,你我師父的命,值不值一萬兩銀子?”
牛二縮了縮脖子,不敢回答了。
不值。
他會立刻死在這裏。
值。
他也會立刻死在這裏。
你特麼睜大狗眼瞎話,竟敢我師父隻值一萬兩銀子,唐少,弄死他!
牛二發現,這又是範劍給他下的一個套。
他前思後想,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唐少等人,也都很好奇,都想聽聽範劍又要玩出什麼幺蛾子。
反正唐少和四個隨從,今算是長見識了,李藥王這個徒弟,簡直就是特麼大智近妖!
以他的聰明智商,哪怕整個蘑菇村都沒人能玩的過他。
“怎麼不話?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範劍翹著二郎腿,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牛二的那股傲勁兒,狂勁兒,全都蕩然無存,老實的就像個做錯事情的學生。
“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
範劍雙手環胸,大大咧咧道。
牛二試量了一下,努努嘴,道:“李藥王是無價的。”
“聰明,這個回答我很喜歡。”範劍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