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黃昏。
範劍百無聊賴,坐在石凳打著瞌睡。
熊大熊二都回來了。
兩個胖子一左一右,站在範劍身後,猶如兩扇門板。
中午。
兩個胖子終於開了一次葷,吃到了做夢都想吃的烤牛肉。
倆家夥幹掉了一條五十多斤重的烤牛腿,吃得一張嘴嗓子眼裏都能看到烤牛肉。
如今。
吃喝不愁,又有白花花的銀子花,倆胖子對範劍敬若人。
憑他們那點兒可憐的智商,哪怕搜腸刮肚,都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村裏的惡霸唐龍,鎮上的惡少陳山,鳳鳴城少城主等那麼多人,都如此懼怕範劍?
範劍讓他們跪著,他們不敢站著,範劍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
這位掌門師弟,實在太牛逼了。
倆胖子如今對範劍,那是打心肝脾肺腎,打五髒六腑裏佩服的五體投地。
範劍終於睜開眼睛。
瞅了一眼西墜的日頭,笑眯眯道:“唐少,去把所有人都請過來。”
“是,範大師。”
唐龍答應一聲,很快便把今所有前來挑釁的人,全部帶到了範劍麵前。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時候不早了,雞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看樣子不會有人再來了。”
範劍笑眯眯瞅著這群“英雄好漢”,笑道:“先從誰開始呢?金少城主,就先從你開始吧。”
終於來了。
金劍南跪在範劍身前,五體投地。
“金無禮,冒犯了範大師,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他身後,四大護衛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我們四人也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隻懇求範大師能夠放過我們少城主。”
範劍把臉一沉,寒聲道:“你們簡直膽大包!竟敢跑來我三四山,找我範劍的麻煩。如果我是牧陽子的徒弟,你們現在早就死了!”
金劍南嚇得一哆嗦。
他觀看了牧陽子和楊七玄戰鬥的全過程,自然知道牧陽子曾動過收範劍為徒的念頭,可結果卻被範劍給拒絕了,如此一來,牧陽子才贈劍給範劍。
不過。
越是如此,範劍就更加不能得罪。
他可是牧陽子的救命恩人,牧陽子贈劍於他,那就代表他身後立著龍山劍宗那座大靠山。
鳳鳴城雖是一座巨城,但是在龍山劍宗麵前,連個屁都不是。
“幸好我不是牧陽子的徒弟,所以你們僥幸饒得一條狗命。”
聞聽範劍此言,五人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範劍一拍桌麵。
啪!
五個人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範劍瞅著膽戰心驚的五人,笑眯眯道:“你們剛才什麼?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沒錯,範大師,隻要你開口,我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金劍南懇切道。
沒辦法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今,他招惹了範劍這尊瘟神,若不把這一關過去,他整個家族都會跟著遭殃。
範劍沉默了片刻。
跪在地上的“英雄好漢們”,全都豎起耳朵,等待範劍對金少城主的宣判。
“也罷,看你們悔改態度誠懇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們一次改過自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