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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們一起下地獄吧(1 / 3)

韓烈抱著佟羌羌快速地奔回鍾家主宅一樓那個原本屬於佟羌羌的房間裏,走進浴室,把纏在他身上的佟羌羌放進浴缸裏。

摸著她火熱的臉頰,他伸手打開了開關,冰涼的水立時從水閥流出,衝刷著佟羌羌的身體。

鍾如臻跟進來想幫忙,卻也不知道能幫什麼,韓烈抿緊著唇吩咐她去取冰塊。

麥修澤和孫勰隻停留在門外的過道上關注裏麵的動靜。見鍾如臻跑去廚房,麥修澤無事可做便跟上前幫忙。孫勰手裏握著那隻精致的小藥瓶,始終若有所思。

很快裝滿一整桶的冰塊,鍾如臻快速地回到佟羌羌的房間,關上房門,提著桶進去浴室。

浴室裏,韓烈還在用涼水給佟羌羌衝身體。然而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效果,佟羌羌好像一個喝醉得不省人事似的,完全失了正常的意識,拚命地喘息著,數次試圖從浴缸裏掙紮出來抱住韓烈的手臂,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韓烈倒是不為所動,隻黑沉著臉。很有耐性地一次一次把她按回去。

看著這幅場景,鍾如臻心裏不禁把朱錦華又一次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抬起桶把冰塊慢慢地倒進浴缸裏。

陣陣寒氣升起,連四周空氣的溫度似乎都驟然冷下來,佟羌羌整個人被包圍在寒氣裏全身顫抖不已。

“忍著點,很快就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韓烈輕聲安撫著佟羌羌,不過在鍾如臻的眼裏,此刻的佟羌羌怕是根本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兩人就這樣想等著佟羌羌身體裏的藥性減弱。一會兒後,韓烈摸了摸佟羌羌的臉頰,卻是依舊滾燙,而她整個人的狀態似乎也和剛剛沒有區別。

略一忖,韓烈凝著眉頭,幹脆將佟羌羌身上的衣物全部剝掉。

冰塊的涼意更加直接地侵蝕佟羌羌的身體,她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手腳更加不安分來試圖抓韓烈,像是無意識地想從韓烈身上取暖,沒一會兒,她的嘴唇就凍得發紫,可是臉頰上有一團不正常的潮紅頑固地滯留。佟羌羌難耐地自喉間溢出嬌吟,已然令人分不清楚這份難耐究竟是因為藥性帶來的燥熱,還是因為冰塊帶來的寒意,抑或是兩者在她身體裏的抗衡導致。

鍾如臻一向認為自己心硬,旁觀了一會兒後有點不忍心且不解地詢問韓烈:“你明明可以更方便更快速地幫她解決痛苦,不是嗎?”

韓烈再一次把佟羌羌按回浴缸裏,抿抿唇,默了兩秒,平靜地說:“我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碰她。”

準確來講,不是沒辦法,而是不能。

這段時間他強迫她的事情做了不少。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楚地知道著,如果今天他趁她之危,等她清醒過來,她隻會更加記恨他、排斥他。

到那時,他也許就真的完全失去了挽回她的機會。

鍾如臻聞言許久無聲,盯著佟羌羌的狼狽和韓烈的堅持,心下悄然歎息。

擔心再凍下去佟羌羌的身體會吃不消,不多時韓烈起身拿過浴巾將佟羌羌裹住,從浴缸裏抱起,走出浴室,把她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幹了她的身體,扯過被子蓋住她。

佟羌羌縮在被窩裏,不住地扭動身體,口齒不清地咿唔,眼睛不再睜著,而是毫無意識地微微地眯著,散發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嬌媚勁,仿佛換了一個人。

給她擦身體的時候韓烈就發現了,她身上明明被冰塊凍得冷冰冰。臉頰上的潮紅反而愈加熱燙,分明表示著他剛剛幫她降溫的舉動沒有作用。

情況頗為異常,沉吟數秒,他交代鍾如臻:“出去和麥修澤說準備好車,可能還是得送醫院。我幫她穿好衣服馬上就走。”

鍾如臻連忙應和著開門出去。

韓烈去櫃子裏翻了兩件衣服,不過一扭頭的功夫,佟羌羌就把蓋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掀開了,兀自在床上翻滾。素雅的燈光照在她未著寸縷的胴體上,清晰地映出她膚色裏不正常的紅。她急促地呼吸著,竟難耐到開始用自己的手。

韓烈的表情一沉,眉頭緊緊地皺起,立即壓製住她的手腳,剛一碰上就發現冰塊的寒氣已然迅速地揮散沒了,她的四肢恢複滾燙,燙得仿佛快要燒出火來。

不對勁,是真的不對勁。朱錦華用的催情藥怎麼會這麼厲害?

“小叔,”鍾如臻在這時重新推門進來,“孫叔讓你出去一趟,他有話和你說。”

“你先幫忙看著她。”韓烈將佟羌羌暫且交給鍾如臻,這才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孫勰和麥修澤兩人站在過道的盡頭好像在交流著什麼,韓烈走上前詢問:“怎麼了孫叔?”

“你是不是想通過物理方式給羌羌散藥性,但是失敗了?”

韓烈微微頷首:“嗯。現在隻能送去醫院了。”

“來不及。而且去醫院也不一定管用,”孫勰搖頭,“你再耽誤下去羌羌怕是要爆血管了。”

韓烈一怔:“什麼意思?”

孫勰攤開手裏的那隻小藥瓶示意韓烈,神色凝重地說:“我沒想到朱錦華竟然還記得這個東西,而且還從老爺子的書房裏給翻出來了。這藥不是一般黑市裏賣的催情藥,是以前老爺子機緣巧合之下從金三角一帶得到的,是當地的人專門用來懲罰不貞節的寡婦用的。給寡婦喂下藥,然後將其扔進一籠子的囚犯堆裏和他們野合,或者就是不給她男人,讓她欲火焚身,最後爆血管死掉……”

無論哪種,都是極其沒有人性的侮辱方式。

孫勰的話音落下後,韓烈愣了好一會兒。這意思換言之就是,要麼和佟羌羌做,要麼就讓佟羌羌死。

雖然這個藥的由來和功效聽起來真的特別可笑,但人命關天之下,也隻能遵循它這種可笑來處理。麥修澤慶幸韓烈和佟羌羌之間並非外人。

而且講真,韓烈一開始沒碰佟羌羌才是令麥修澤意外的。他還真不曉得韓烈是什麼心理,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浪成那樣也能忍得住?現在倒是不錯,至少麥修澤認為這是能讓韓烈和佟羌羌和解的大好機會。

意外的是,麥修澤並未在韓烈的臉上看到任何的鬆一口氣的跡象,看到的隻有他的愈發沉凝。

“給我一支煙。”韓烈突然向麥修澤伸手。

麥修澤掏出口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然後他看到韓烈接過去之後隱隱有點手抖,抽了兩次才抽出一根煙。剛點著,韓烈隻吸了一口,鍾如臻從房間裏探出腦袋來遠遠地詢問:“你們倒是商量出什麼結果沒有?我看羌羌真的是……”

鍾如臻的表情有點尷尬:“我看不住她了……”

齊刷刷地,幾個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韓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