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俞緋紅拿起了武技殘卷,並扭頭看向了那老者和林玉凡:“既然無人繼續加價,那麼,緋紅就先在這裏恭喜前輩購得此寶了。”
“緋紅……”老者念著這個名字,徐徐取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嚴肅麵孔,抬眼望向了台上的俞緋紅。
啪……
俞緋紅手臂一抖,玉盤從手中滑落,摔了個支離破碎,那珍貴的殘卷也滾落在地。
隻見,她心魂不定的轉過身去,扶著額頭,大步走向了後台。
“緋紅姐。”侍者喊了她一聲。
“我有些不舒服,要去休息。”俞緋紅快速說著,已是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中。
這份變故令顧客們有些疑惑,不過堂主很快就親自走了出來,接替了俞緋紅的工作。
那老者看著台上,突然眉頭微皺,歎息道:“唉,可憐,可憐呐。”
“師尊,何故歎氣?”林玉凡疑惑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老者搖了搖頭,“隻是偶見故人之女,心感惋惜罷了,想當年,蒼雲山前流火俞郎是何等的英雄蓋世,現如今,時過境遷,其女竟是淪落為嘩眾取寵,苟且謀生之輩,唉,多說無益……”
林玉凡扭頭看了看後台處,心有所感。
他經常聽師尊提起流火俞郎之事,隻是沒想到,那俞緋紅就是流火俞郎的後代。
拍賣會結束,大家各自付錢取物,現場還是非常熱鬧的。
但南知秋早已不在其中,他看出俞緋紅的情緒很不對勁,所以早早的就離開會場,去找俞緋紅了。
風寶堂的後院很大,南知秋並不知道俞緋紅在哪,所以他走了不少的彎路,浪費了不少時間。
在走過一條通往別苑的小路時,南知秋看到了俞緋紅,隻不過,跟俞緋紅一起在別苑中的,還有那老者和林玉凡。
南知秋緩步走了過去,但他隻是站在門外院牆邊,背靠牆壁,沒有真的進去。
“賢侄,許久不見,你都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啊。”老者笑著說道。
“羊枯大師,晚輩這廂有禮了。”俞緋紅欠身行了個禮,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認真而且莊重。
“不必多禮,跟以往一樣,喊老夫為羊伯就行。”
俞緋紅徐徐扭過頭去,目光移到了別處:“緋紅隻是一階凡人,豈敢高攀大師。”
羊枯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是俞緋紅故意在疏遠他啊。
就在這個時候,林玉凡開口了:“俞姑娘,冒昧問一句,你今年,芳齡幾何?”
見俞緋紅不開口,羊枯已是笑道:“緋紅,伯父幫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收的弟子,姓林,名玉凡。”
俞緋紅吐出了兩個字:“十九。”
“真巧,我今年剛好二十,你父親跟我師父當年兄弟相稱,我倆雖未曾謀麵,但也算得上是兄妹了,日後,我就稱呼你為緋紅妹妹,如何?”林玉凡笑著問道。
“你是感靈武者吧?”俞緋紅扭頭看向了林玉凡。
林玉凡立刻露出了信心滿滿的笑容,其實,每次說起這方麵的事情,他都會優越感十足。
“不才,隻是丹門四轉的感靈武者三重境界而已。”林玉凡假裝謙虛的說道。
俞緋紅皺了下眉頭:“我這區區丹門二轉的一重感靈武者,就不高攀您這位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