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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本萬萬沒想到張海會這麼決絕,而且聽他的口氣,好像雙方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站在霍格本的角度來講,上帝之手組織這種充滿利益糾葛的地方,隻有爾虞我詐,隻有利益往來,什麼同生共死,什麼患難之交,那都是虛的,是上位者敷衍底層的一種把戲。
他作為上帝之手組織智囊團中的一員,向來認為自己的智商高人一等,擅於玩弄人心,因為他洞徹人性。
可也正因為他了解人心,所以他自己反而失去了本心,變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張海和他那些所謂的兄弟,在撒哈拉沙漠的遭遇,其中就有霍格本出謀劃策的成果,但張海終究是沒有出事,他不該背負這樣的仇恨而潛伏。
所以在霍格本看來,雙方之間的矛盾也許可以通過利益的互換而得到緩和,大不了他吃點虧罷了。
那種兄弟情,是霍格本不曾擁有,也從來沒想過擁有的。
因為他覺得那是低能兒的把戲,是一種天大的笑話。
這樣一個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相信,任何人都可以推出去當自己擋箭牌的自私自利的人,又如何能明白張海的苦大情深呢?
所以他不會理解張海的這種情緒,因此對於張海的反應,認為他這位堂堂世界傭兵排行榜和世界殺手排行榜雙榜第一所謂的王者,根本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霍格本道:“海,你已經超凡脫俗,眼界不應該局限於某些人情世故上邊,華夏國有句話說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覺得很有道理。”
“為了那些已經死去的,成為一堆白骨的凡夫俗子,你就要跟一手把你撫養成人的上帝之手組織作對,你這樣難道就對得起亞當和夏娃夫婦的栽培嗎?”
“我理解你的這種情緒,因為我們都是人,但我不理解你的作為,一個男人,應當事業為先,當你的能力能夠匹配你的野心的時候,你不該作出這等目光短淺的選擇。”
張海本來都打算動手解決他了,但瞅了瞅霍格本手上的槍,不禁笑眯眯道:“所以,霍格本,我的老朋友,你是想給我洗腦嗎?”
霍格本信誓旦旦道:“當然不,作為世界傭兵排行榜和世界殺手排行榜雙榜第一的王者,海,你有今天的地位,是自己一刀一槍拚出來的。”
“我還沒有自大到可以改變你想法的地步,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相信你不是不懂這些道理,不過是一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罷了。”
“如果你願意回歸組織,我願意給你當說客,說服亞當和夏娃夫婦解除你們雙方之間的誤會,相信我,海,回歸組織一定是你最為正確的選擇!”
張海皮笑肉不笑道:“回到上帝之手組織,然後被榨取剩餘價值之後,又麵對組織過河拆橋的局麵麼?”
霍格本張了張嘴,張海卻沒給他立即回應的機會,“不要否認這點,畢竟你們是有前科的,不是嗎?”
見霍格本沉默,張海趁熱打鐵道:“利益交換的合作,跟燈紅酒綠中的逢場作戲有區別麼?兩者不過是危險程度的差距罷了,前者與虎謀皮,後者便是純粹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