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封少?封少今天也在?”
聽到封少大名,男人瞬間酒醒了,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裏。
連滾帶爬甚至還摔了一跤。
裴施語也獲得自由,連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用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她剛才是真的嚇到了,真的很害怕會出什麼事。
突然出現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淡漠的眼眸藏在薄薄的鏡片後,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沒有帶任何感情的陳述:“封少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
“我,我們剛才是鬧著玩的……”
裴施語高聲打斷:“不是,是他強迫我!”
“你這女人胡說什麼呢。”醉酒男人渾身發涼,後悔不已。
完了完了,在封少的地盤上鬧事,這是不想活了!他剛才怎麼就突然暈了頭了,做出這樣的事。
金絲眼鏡男對一切毫不關心,抬起胳膊看向手腕上的手表:“還有四十九秒。”
壞了規矩本就心虛,剛才也是酒壯慫人膽。
麵對冷硬態度,再不敢多說什麼,醉酒男人急急忙忙往外跑,一路撞了不少人,惹來無數咒罵。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淡淡掃了裴施語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裴施語卻不敢再耽擱,抓起包就往外走,迎麵就碰到了葉沛靈,直接把她拉走了。
“怎麼了?”葉沛靈見她情緒不對,疑惑道。
她怕好友擔心,搖了搖頭:“我剛喝多了有點難受,我們趕緊回去吧。”
葉沛靈並沒有懷疑,覺得時間確實有些晚了,就一同離開了。
一路上裴施語都沒有說話,閉上眼依偎在好友身上佯作睡著了,喝多了的葉沛靈也就沒有發覺什麼。
路很長,她的緊張惶恐情緒,在時間的消磨和酒精的作用下漸漸淡去。
她們不知道的是,有一輛黑色轎車在跟著在後麵。
兩人回到家上了樓,打開房間的燈,等了一會轎車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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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頭好痛。”裴施語從床上坐起來,捧著自己的腦袋,眉頭緊皺。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對於第一次喝酒的人來說。
“唔,你醒啦,幾點了?”
葉沛靈被吵醒,閉著眼摸索床頭櫃上的鬧鍾,睜眼一看直接趴下了。
“我暈,現在才六點!趕緊再睡一會。”說完不管不顧,繼續蒙頭大睡。
習慣早起的裴施語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幹脆爬了起來,洗漱完畢這才覺得腦袋沒那麼難受了。
她想要到廚房去做點營養早餐,結果被雜亂不堪的房間給驚住了。
房子裏亂七八糟,到處都堆滿了東西,垃圾到處都是,根本無處下腳,整個屋子跟狂風過境了似的。
昨天她回到這裏已經非常疲憊,而且喝多了神誌有些不清楚,也就沒注意,現在著實被嚇到了。
葉沛靈從來都是光鮮亮麗的,哪裏想到家裏會這麼邋遢。
翻山越嶺打開冰箱,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一些麵膜和一個爛了的西紅柿。
她二話不說,卷起袖子開始動手收拾。
這麼多年她一直照顧喬祁的起居,雖然有幫傭,但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
做家務對於她來說小菜一碟。
熟練的將地上、桌上的垃圾都收拾起來,分類放進垃圾袋裏。將所有物品擺放整齊,不僅注意美觀還要注意方便拿取,符合使用習慣。
地板、窗戶、桌子、所有家具物品全都給擦了一遍,這才將髒了的衣服窗簾等,全都拿去清洗,水洗、幹洗分門別類。
幹淨的衣服也拿出來熨燙,葉沛靈習慣亂塞,很多衣服都布滿褶皺,跟梅菜幹似的根本沒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