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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還沒熊到無藥可救,略有害怕的看了顧韻一眼,終於跑開了。
從點心店出來,顧韻被向南憶牽著,一直沒說話。
向南憶:“別為這麼點小事影響心情,小孩子懂什麼呢,別計較。”
顧韻冷著臉“嗯”了一聲。
她生氣不單單是因為小孩找事,她隻是單純看不得類似事件的發生,畢竟造成眼下局麵她也有一定的責任,這是她一輩子無法釋懷的痛。
這種情緒說又沒法說,也說不清楚,顧韻隻能自己消化。
就在這時,向南憶突然將左胳膊抽了出來,空蕩蕩的袖子蕩了一個來回。
在顧韻驚愕的目光下,他抬手又晃了晃說:“不過是缺了一隻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會塞褲兜裏是因為懶得應付別人的詢問,一次又一次重複的回答,比較磨人。”
“你……”
他想了想又補充說:“過去喜歡遮著掖著是因為還不夠懂事,走,去買菜,想好今天吃什麼了嗎?”
顧韻就這麼被拖著走了,心不在焉的買了一堆菜,目光掃到他的患處時仍舊有深深的疑惑,直覺不是像他說的這麼輕鬆。
這天之後,兩人拋開過去,近乎開始了同居般的生活。
隻要不刻意想起,大部分時間都是愉悅的,至少是這幾年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但是愉快的時間往往過的太快,還沒怎麼回過味來,就過去了。
一下滑到年底,史清秋來電話叫她過去吃個飯,往年闔家團圓的日子,顧韻都會抽時間過去一趟。
顧韻將複印機下的文件抽出來,往辦公室走,一邊說:“新工作有點忙,暫時抽不開身。”
“那你哪天有空了給我消息,畢竟要過年了,一起吃個飯有必要的。”
顧韻想了下,說:“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她調出日曆看了眼。
十天後的周末,過去了一趟。
約在商場碰麵,吃了一頓海鮮自助。
顧韻跟史清秋現在的男人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溝通的並不暢快,留下的印象自然也大打折扣。
為了避免這種誰看誰不順眼的情況,之後各自識相的避的遠遠的。
史清秋看顧韻在那專心剝皮皮蝦,去年還有個不著調的文俊良陪,今年真要留這麼個人獨自麵對除夕了,多少有點不忍心。
“你現在一個人有什麼打算嗎?”
“吃飽穿暖全家不愁,挺好。”
史清秋快速皺了下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我們那邊有個小夥子,正好……”
“停!”顧韻抬手在眼前一擋,“快過年的日子,聊點讓人開心的話題,千萬別來添堵。”
餐廳裏熱熱鬧鬧的,她們正好坐在過道的位置,邊上是隻魚缸,幾條大小不一的錦鯉在裏麵搖頭擺尾,其中一條成心看好戲似的對著顧韻有一會了,就是沒挪位。
顧韻拿勺柄往玻璃上一敲,將魚敲了個激靈,終於尾巴一彈遊走了,這才滿意的挑了挑眉。
全程目睹的史清秋搞不懂顧韻對自己正兒八經說道,轉頭又變得跟個幼兒園小孩似的模樣,這人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這個疑問沒人能給她解答,當然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吐槽,最後全當沒看見,自顧自切眼前的糕點。
這頓飯跟過去的每一頓一樣沒滋沒味的過去了。
顧韻更是扭頭就走,任務完成後,壓根一秒都不想多呆。
今天的天有點陰沉,灰中透著點白,西北
風呼嘯,刮到臉上刀子一樣的疼。
顧韻眯著眼抬頭看,感覺要下雪了。
半路上果然下起雪來,小片小片洋洋灑灑的落下來,風一吹,瞬間四處飄蕩。
顧韻心想可以去玩篝火了,上次跟向南憶聊起過,今年初雪的時候去山上野營,順便圍個篝火玩玩。
現在的人時不時野營散心的不少,到時肯定不會隻有他們一組,篝火就是得人多熱鬧才有意思。
顧韻想著想著,心情愉悅起來,等紅燈的時候給向南憶去了個消息。
然而過去很久都沒得到回複,顧韻以為他在忙,直到傍晚時,往常飯點時間他都已經到家,這天卻遲遲沒有回來。
隻來了消息叫她不用等。
雪後的氣溫降的更低,顧韻換了件長款羽絨服又出了門。
有段時間沒跟嚴丹碰麵了,將有異性沒人性這一點貫徹的很徹底,好在兩人半斤八兩,誰都不用說誰。
嚴丹已經帶沈桓州見過父母,這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事情,可惜結果不太理想。
二老對沈桓州的職業有偏見,覺得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有危險性不說,還賺不到幾個錢,關鍵家底也不厚,結了婚能給嚴丹什麼?
戀愛是戀愛,生活是生活,喜歡能當飯吃,值幾個錢?
不歡而散後,嚴丹就又沒再回去,除夕也不準備回了。
“大過年的不回家,你爸媽不打死你?”
嚴丹破罐子破摔的說:“又不是第一次,反正我不管做什麼他們都不好看,工作是這樣,找男人也是這樣,我的人生中幾乎沒碰到什麼阻礙,僅有的那麼幾次都是來自他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們除去父母的身份,簡直就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