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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錯了吧,現在這邊租房的屋主姓陳,而房東好像姓張,沒有你說的姓向的。”
王綺波:“抱歉,打擾了。”
她回到車上,隨後
吐出了另一個地址:“麻煩去新民路的桃花三裏巷。”
小巷子倒還是過去的模樣,三年時間並沒有給它帶來多大的變化。
鱗次櫛比的房屋錯落有致的排列成圈,圍繞著那幾條交錯的羊腸小道似被捆成了一束。
外圍則是各色的小商鋪,小飾品五金配件修車行更多的是小餐館,紛紛窩在那一塊烏黑低矮的屋簷下,努力生活著。
王綺波茫然的望著這一片灰不溜秋的住宅區,心裏如油鍋進了水,毫無章法的沸騰著,且沒有絲毫消停的跡象。
那些飛濺的油漬落在心髒軟肉上,針紮一樣的疼起來。
她緩慢往前邁進,每一步都像踩著鋒利的刀尖,卻仍舊義無反顧。
今天是周五,這會還是上班的時間。
王綺波走進巷子,目不斜視的走過顧家院門,在自家後門停下腳步。
她不用往裏走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畢竟若是空置的房子哪個腦子有病的來換鎖?
王綺波這幾年沒在這邊,心裏也一直恍然不安著,隻要向南憶一天沒安定,她就放不下心來。
現在看來女人的第六感在任何時候,出於任何事情,都是再準不過的。
她的親兒子啊!
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往她胸口插了一刀,一刀進去還能麵不改色的問問你感覺怎麼樣?
倒是不知道他居然這麼能撒謊,這麼能裝樣了!
王綺波滿心被人背叛的失望,她緩慢的搖了下頭,下一秒不小心吸進了風,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眼角滲出淚來。
傍晚五點半,顧韻跟往常一樣的時間推開了院門。
進屋將土豆放出來放風,自己去樓上準備行李。
向南憶訂了帳篷,這個周末他們說好了要風雨無阻的去金頂野營。
顧韻活到這麼大倒是真沒在山上野外睡過覺,也沒以這樣的方式看過日出,還是挺期待的。
行李收拾到一半,院門被敲響了。
她有些意外,還沒到向南憶回來的時間,這個點能有誰找她?
難不成為了去玩,提前下班了?
顧韻一
邊猜測著,一邊快速下樓,穿過院子去開門。
木門朝兩邊打開,跟在腳邊的土豆正瘋狂擺尾,見到來人後謹慎的往後一退,張嘴就吠了兩聲,被顧韻一腳踹到了邊上。
顧韻的驚愕隻出現了刹那,很快收斂起神色,如迎接老友一般,側身讓路把人迎了進去。
王綺波平靜的看著她,甚至還能露出一個笑來,說了句:“好久不見,顧韻。”
顧韻也想笑一下,嘴巴咧到一半就掛不住了,隻能幹幹的收起,說了句:“是的,挺久了。”
王綺波就站在院子裏,沒再往裏走。
顧韻自她身後關了門,轉身看她。
王綺波沒什麼表情的與她對視:“我記得你好像結婚了,怎麼住這來了?”
“離了。”
怪不得,這就說得過去了。
王綺波:“才三年,維持的時間太短了。”
土豆防備的看著她,繞著大圓圈瘋跑著,偶爾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玩耍一陣,再扔過來謹慎的一眼。
顧韻停頓了下,才說:“讓你失望了。”
“確實,更失望的你知道是什麼?”
顧韻嘴唇輕輕動了動。
王綺波轉過頭看向別處,眼底帶著為人母的憂心,耳畔的翠綠色耳墜隨著她的動作晃動,透出與這個季節一樣的冷光:“阿憶居然又跟你聯係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顧韻:“綺姨……”
王綺波打斷她:“這是讓我再死一次嗎?對你的效用不過是三年,不知道對我兒子會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