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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艾綠的笑容頓了一下，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問：“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明顯。”
“先吃飯吧。”她賣了個關子。
沈稼沒有拒絕。
吃飯的時候，他依然很照顧她。
一直是周艾綠在挑話題，好在沈稼會回應。奇怪的是，一般來說，跟話不多的人聊天很多時候都會很累，但是跟沈稼不會有這種感覺。
“你為什麼要來打電競？”
“喜歡。”
周艾綠很羨慕他這樣喜歡什麼就做什麼的。
“那你想拿世界巔峰聯賽的冠軍嗎？”
“隻要是職業選手，沒有不想的。”
聽他這麼回答，周艾綠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他真的要走了，心理壓力頓時有些大。
“你問我這些是擔心我離隊？”
他果然猜到了。
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他：“那你會離隊嗎？這幾天網上的傳聞很多。砰砰他們比賽輸了都很自責，他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讓我來問問你。”
沈稼也放下筷子，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點上，側頭看她：“那你呢？”
隔著一層升起的煙霧，兩人的視線有些模糊。
他口中呼出的煙輕觸她的臉頰、鼻尖還有唇。
“我當然不希望你離隊啊。”他要是離隊了，誰給她蹭熱度，誰給她買熱搜？
離隊請把她這個名譽隊長一起捆綁帶走好嗎？
“我沒有打算離隊。電子競技沒有常勝，輸贏很正常。阿哭他們還年輕，需要的是鍛煉和磨合，我對他們有信心。”
周艾綠鬆了口氣。他性格高冷，又很有錢，她自動把他想成了一個我行我素的人，但實際上他很有擔當，很適合當隊長。
回去後，她把結果告訴了砰砰他們，他們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唐凡打電話來問周艾綠是什麼樣的情況。
她一邊卸妝，一邊簡單複述當時的對話：“我問他會不會離隊，砰砰他們都很擔心。他問，那你呢？我說我當然不希望他離隊了，然後他就說他不會。”
唐凡：怎麼聽上去這麼曖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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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四號，周一，E6戰隊的假期結束。
上午，戰隊開個會重新振奮士氣，無緣春季特錦賽，但還有別的比賽，緊接著下一個大賽就是在家門口的東方邀請賽。
之後，教練白哥帶著大家看海選小組決賽的錄像複盤。
下午周艾綠來送咖啡的時候，他們正在打3V3內戰。沈稼、十五和砰砰一隊，白哥、阿休和阿哭一隊。
她和呂欣走進訓練室，把咖啡放到每個選手的桌上，然後站在沈稼身後，看著他們打。
合作之前談好的，她要定期來基地對選手們進行鼓勵。
她決定今天先安撫好隊內的靈魂人物——沈稼。外麵想挖他的戰隊這麼多，雖然他說了不會離隊，但保不準以後。
沈稼打遊戲的時候很專注，戴著耳機，時不時通過隊內語音和十五、砰砰交流，聲音低低的，很沉穩。兩隻好看的手一隻握著鼠標，一隻擺在鍵盤上，操作的速度不快，但是很幹淨，幾乎沒有多餘的動作。
之前周艾綠看過唐凡打遊戲，以為打遊戲都是要對著鍵盤猛按或者狂點鼠標的，原來也能像彈鋼琴那樣賞心悅目。
黑色的鼠標和鍵盤襯得他的手很白皙，鼠標墊上印的是專門請畫師畫的她的手繪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