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這點，唐凡和呂欣平時不是沒勸過，從來沒用。
但今天，周艾綠莫名其妙就聽了。她“哦”了一聲，沒有甩出平時那套歪理。
大概是因為沈稼的氣場比唐凡和呂欣都強。
“很困？”沈稼問她。
“是有點。”
“餓嗎？”
周艾綠點頭。被他這麼一說，是有點餓。吃點東西應該也能提提神。
“想吃什麼？燒烤？”
這個提議簡直提到她心坎上了。他怎麼知道她愛吃燒烤？
點好外賣後，他們正式開始了今晚的“教學”。
那天沈稼讓她選個喜歡的英雄，她選了火焰騎士。
進入匹配模式，遊戲開始後，周艾綠直接選了火焰騎士，這是二號位中路英雄。
之前都是跟簡單模式的電腦打，第一次跟人打，她有些緊張，縮在塔下不敢出去。
“不要怕，站在兵後麵補兵，偶爾放一下二技能消耗一下對麵。”沈稼站在她身後說。
火焰騎士有位移技能，非常靈活，追擊和逃跑都很合適。
周艾綠從塔出來，補兵，因為不會走位，一直在被對麵消耗。她按照沈稼說的，放技能消耗，結果不小心按成了位移技能，殘血跳到敵方的臉上，死了。
“……”這個遊戲太難了，她到底為什麼要炒這種人設。
剛好有隊友看到她這一波“精彩”的操作，開始罵她。
隻是罵她菜，沒有說很難聽的髒話，她忍了，因為確實菜。
“你來吧，我看看。”她站起來給沈稼讓位置。
沈稼坐下。
遊戲裏，火焰騎士複活後來到中路，輕輕鬆鬆擊殺了對麵的中路。
罵她的隊友閉嘴了。
隔了一會兒，沈稼看向她：“再試試？”
周艾綠看他玩得那麼輕鬆，又燃起了希望，但結果還是一樣。
他們這隊水平都不怎麼高，尤其周艾綠，很快就輸了。
看著灰色的屏幕，周艾綠覺得這檔綜藝的錢她賺不了。
沈稼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低低的：“火焰騎士有些難，不適合新手，你可以換個簡單好上手的。”
她疑惑地回頭看他。那天她選火焰騎士的時候隱約看到他勾了勾唇好像是笑了，讓她還以為自己選的英雄不錯。她對fetter的了解有限，就知道火焰騎士，還是上次新年杯看他比賽用的才知道。
“別擔心，有我。”
沈稼的聲音一貫清冷低沉，讓周艾綠心中的煩躁消散了不少。
“你想玩什麼位置？二號位？”
“嗯。”
沈稼俯身靠過來，握上鼠標，調出英雄池。fetter一共有一百多個英雄。
周艾綠回頭看向顯示器。
緊接著，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他的另一隻手，在她另一側。她幾乎被他呈環抱的姿勢圈在了電腦前。
“想玩遠程還是近程？”他的聲音似乎就是在她耳邊響起的，往她耳朵裏鑽，讓她心頭有些癢。
她集中精力盯著屏幕：“遠程吧。”遠程好跑。
雖然她的後背和他的胸膛還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她的頭發因為靜電，已經黏在了他身上，隨著他身體輕微的移動而動著，彎彎的發梢像是鉤子，勾著他胸口的衣服不讓走。
沈稼被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慢慢落在了她耳後，那細膩的肌膚連著她的脖子，一直沒入衣領。
回答完“遠程”後，一直聽不到背後的聲音，周艾綠疑惑地叫了一聲：“沈稼？”
視線中那隻握著鼠標的手又動了起來，點出一個英雄。
“試試靈魂女巫吧。”
周艾綠看著屏幕上那個懸在半空中，藍灰色的皮膚，一頭白色的長發，戴著頂女巫帽的英雄，覺得很好看。
“好。”Вы хороши
接著，沈稼開始跟她講英雄的玩法。
靈魂女巫的技能既有群攻，也有控製，尤其是大招，可以釋放出幽靈對周圍的敵方單位進行傷害，大招結束靈魂會回來，同時為英雄回血。
他連續的聲音很平緩，周艾綠看著撐在自己兩邊桌子上的手，身體不受控製地僵硬，不知道這樣的姿勢什麼時候能結束。
忽然，沈稼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外賣，我去拿。”
隨著他收回手，站直身體，離開訓練室，周艾綠那種被圈住的感覺終於沒有了，鼻尖淡淡的木香開始消散。
她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趴在了桌子上。
沈稼拿著外賣回來的時候，周艾綠已經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她是側趴著的，一縷縷長發散落，搭在她挺翹的鼻子上、粘在她的唇上，上衣的下擺因為她的動作往上縮了一點，隱約露出一小截塌陷的腰。
被機械烘托得有些冷硬的訓練室裏，隻有一台電腦的顯示器是亮著的，中央空調無聲地輸送著暖風，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煙味還有慢慢散發出的燒烤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