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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確實沒有。
陳恩心：“那你喜歡過他嗎？”
羅茜輕描淡寫道：“誰知道呢。”
冬露在前麵聽完她們的對話，沉默不語，想起了在宿舍時羅茜特意問過自己，男朋友是不是醫學院的。
羅茜應該是知道黎星浪會學醫，才這麼問的。
現在喜不喜歡她不知道。
至少以前肯定是心動過的。
*
沈宸叫了出租車，送黎星浪和宋哲凱回學校，宋哲凱醉得不是很厲害，半路就醒了，和沈宸合力把黎星浪扛回宿舍。
黎星浪發酒瘋，嘴裏罵罵咧咧，吐字含混不清：“是誰，到底是誰……”
沒人聽得懂他說什麼，也不想懂。
沈宸把他扔在床上就沒管了，轉身要走，誰知這家夥突然發神經，跳起來揪住他的衣領，眼裏滿是血絲，破口大罵：“是不是……那個混蛋是不是你？”
“……”沈宸麵無表情地把他踹回床上，“你管辛辛苦苦把你背上來的善良室友叫混蛋？”
黎星浪清醒了一點，迷茫地看著天花板，“這是哪啊？”
“這是我們的家。”宋哲凱啃著蘋果走過來，拍拍他的臉，“還記得我嗎？兒子。”
黎星浪直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就在宋哲凱以為他要發飆時，他的表情突然委屈起來，痛哭流涕地喊：“爸！”
“……”
沈宸拿出手機錄像。
宋哲凱配合地讓出鏡頭，“爸在呢，兒子乖，不哭。”
黎星浪：“我後悔了。”
宋哲凱：“後悔什麼？”
“我也不知道……”黎星浪茫然道，“反正就是後悔。”
“爸。”
“啊？”
“你還是把她找回來吧，我可以勉為其難娶了她。”
宋哲凱順著他的話：“如果她不願意呢？”
黎星浪沉思一秒，“那我嫁給她也行。”
“……”
宋哲凱轉頭問沈宸：“錄下來了嗎？”
“嗯。”沈宸將手機揣回兜裏。
“你說我們要他請點什麼好？”宋哲凱認真思索，“五星級飯店怎麼樣？”
沈宸：“或者包一個月的飯。”
“這個可以有。”
在他們的三言兩語中，黎星浪的命運就這麼被決定了。
*
日子如流水般嘩啦啦的過著，沈宸依然過著滿課的生活，每天都想盡法子擠出時間和冬露煲電話粥，彼此說著近況，雖然聊來聊去都是那幾句，但隻要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能感到無比安心。
冬露雖然嘴上嫌他煩嫌他粘人，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每次和他打電話時，她的唇角都是翹著的。
陳恩心總是對她小女生的一麵感到驚奇，等她掛了電話後，調笑道：“陷入愛情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瞧瞧那小臉，滿麵春風的。”
“一邊去。”冬露白了她一眼，提桶去打水，準備洗澡。
“對了，問你個事。”陳恩心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冬露腳步一頓，算了算時間，“三年多了，怎麼了？”
“那個……”陳恩心實在憋不住好奇心，正好現在宿舍沒別人，就趁機問道：“你們那個過沒有？”
“哪個過？”冬露沒聽懂。
“就是那個啊！”
“哪個？”
“哎呀，就是為愛鼓掌啦！”陳恩心臉頰通紅，非要她說得這麼直白。
冬露低頭沉默。
陳恩心以為她生氣了，頓時慌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說也沒關係，對不起啊。”
冬露過了好半晌才抬起頭，臉上依舊疑惑不解：“為愛鼓掌……是什麼？”
“……”陳恩心：“算了，當我沒說。”
為什麼冬露一個有男朋友的人比自己這個沒有的還純潔？
陳恩心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解釋。
她男朋友中看不中用啊。
*
冬露洗完澡躺在床上，對陳恩心的問題有點在意，實在是她的表情太一言難盡了，冬露活了這麼久還從沒被這種眼神看過。
於是冬露拿出手機，百度為愛鼓掌的意思。
搜索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她瞬間明白了陳恩心的意思，臉上浮現淡淡紅暈，有些窘。
原來是這個意思。
難怪她表情那麼奇怪。
冬露手指滑著屏幕，往下看。
好多網友問戀人之間什麼時候發生關係最合適。
交往一年，兩年……還是結婚後。
答案千奇百怪，還是要看和對方相處的狀態，自己願不願意。
冬露若有所思。
她和沈宸已經交往三年了，也都成年了，真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
上大學後，有許多小情侶交往不到半個月就跑去外麵開房，甚至同居，發展神速。
冬露事不關己，當八卦聽聽就忘了，她對這方麵有些遲鈍，興趣不濃，可現在想來，沈宸應該有興趣，而且興趣好像還挺大。
交往以來，他一直很尊重她，尊重到她都快忘了他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願不願意嗎……
冬露想到剛剛在手機上看到的話，眸光微閃，把發燙的臉埋在鬆軟的枕頭之中，羞得連脖子根都是紅的。
肯定不會不願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