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事們居住的地區,所有女仆已經被帶走統一安置,守衛們則被關押了起來。卡蘭達和季益君找了一間空無一人的木屋,開始審問傀儡師。
傀儡師真的癱了,還斷了一隻手。他麵色白裏發青,看上去和死人差不多。沒有因為疼痛而痙攣的時候,才看得出那是一個活人。無論作為法師還是普通人,他都廢了。可能因為沒了求生欲望,所以在審問中顯得很不配合。
無論季益君問什麼,他都斜躺在上邊,歪頭不理他們。甚至連眼睛都不往他們這裏看一眼。
卡蘭達問了不到五分鍾,便失去了耐心。她對季益君道:“下麵我一個人來審,你出去吧。”
“為什麼?用刑我也會啊。”
卡蘭達拔出一把匕首道:“我怕看了你不舒服。”
季益君很好奇,堅持要看看卡蘭達怎麼動手,然而當她開始用切蘿卜片的手法,將對方的手指從頭開始,連骨頭帶皮肉一刀一刀地切成薄片,季益君就覺得心底發涼。殺死敵人是一回事,用酷刑折磨敵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季益君隻堅持了半分鍾就逃了出去。
他從外麵還能聽到傀儡師淒厲的慘叫和卡蘭達冷靜至極的聲音:“……出來當傭兵,就算不得一個完整的好人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盡量善待每一個人,就算是敵人,我也會留三分餘地。但是,但是當老陳倒下去的時候,我發了一個誓,誰把他弄成那樣,我就要把誰切成雜碎!
我一直是一個向往陽光的人,但是不代表我沒見過黑暗。當你傷害我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時,你成功地幫我找到了一個釋放黑暗的機會……”
發怒的女人太可怕了,連卡蘭達這樣一個穩重善良的人,都會因為陳漢生暴怒成這個樣子。季益君想到自己前女友那麼多,居然還安穩地活到了現在,也是挺不容易的。
這樣的慘叫和對話持續了大約五分鍾。季益君就聽到傀儡師在哭喊著說道:“我說,我說!有解藥,就在我的儲物戒指裏。”
片刻之後,卡蘭達走了出來。
“卡,卡蘭達大姐。解藥拿到了?”
她點點頭。
季益君聽到裏麵沒了聲音,問道:“死了?”
“沒有,昏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很有心情,麻煩你把裏麵處理一下。我去看一下安撫奴隸的情況。”卡蘭達的神色讓季益君覺得複雜難懂。
“哦哦,好的。”
季益君打開房門,被撲麵而來的血腥氣和臭氣熏得差點吐出來。傀儡師翻著白眼癱在地上,到處都是一灘灘紅的黃的。季益君一撫額頭叫道:“哎呦,坑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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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蒙蒙亮了,離村子大約十多公裏,靠近小溪的一塊林間空地上,過來了兩個騎馬的男人,其中一個穿著鬥篷帶著麵具,另一個則是武者打扮,背弓佩劍。
他們下馬以後,讓馬在小溪裏飲水,自己也在石頭上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