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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裏,有他。
“那時我保護的是魏王?”蕭堯沒忍住說了自己抽過溫宛的事,原以為溫宛會生氣,然後不理他,他便可以交差。
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哪怕他答應過淵荷,可他喜歡的不是溫宛。
不想某位縣主的關注點顯然有些偏。
“縣主不知當時保護的是誰?”蕭堯詫異。
溫宛搖頭,“你說的整件事我都不記得。”
蕭堯無奈,“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貴人多忘事。”
溫宛苦笑不已,她算什麼貴人。
她充其量算個閑人,後來又傻了,傻了好多年。
“你們那時為什麼要欺負魏王?”溫宛不記得兒時的事,但她在意蕭臣被人欺負。
“說句難聽的,柿子都挑軟的捏,我們倒是想欺負太子。”蕭堯苦笑,“尤其母妃與賢妃同時入宮,可那時賢妃直接被封為妃,母妃卻隻是貴人,這根刺一直紮在母妃心裏從來沒有釋懷過,依母妃的性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釋懷。”
溫宛這方明白,何以千秋宴德妃做的那樣過分。
見溫宛沒開口,蕭堯又道,“那夜千秋宴是七皇弟叫你替他出頭的?”
“當然不是!”
溫宛否定,“魏王若想替賢妃討公道斷不會用那種小肚雞腸的方式,是我看不慣德……咳,是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一個不懂事的晚輩便是真說錯什麼話,德妃也不會把我怎樣。”
蕭堯無奈笑了,“你就是倚仗宸貴妃在宮中的位子。”
溫宛心虛,“這事兒無證可查,我也不算給姑姑添麻煩……”
“放心,我不會告訴母妃。”
溫宛知道蕭堯說的是真話,“謝了。”
攢尖屋頂背在,蕭臣一直看著溫宛的眸子轉回來,心中酸澀。
原來是忘了。
說來奇怪,蕭臣不記得那時抽他的人是誰,卻記得是誰替他擋了鞭子。
時候不早,蕭堯出於人情想要送溫宛回禦南侯府,溫宛拒絕,隻道徐福會來接她。
而此時,一直隱在暗處的蕭臣眸色冷寒。
他看到有兩個黑衣人與他一般,隱匿暗處……
溫宛待蕭堯離開,隨意找了路邊拉腳的馬車,給錢上車回禦南侯府。
自靖坊折回朱雀大街的路上,有一段極為僻靜的拐角。
馬車駛入拐角時,兩道黑色身影倏然現於屋脊。
數支弩箭帶著淩厲殺意從屋簷射向馬車!
砰、砰、砰、砰-
密集且清脆的撞擊聲自半空響起,數支弩箭被銀針攔截,無一射入車廂。
對麵屋脊上,兩名黑衣人猛然抬頭,便見一抹湛藍色身影映入眼簾。
二人相視,飛身躍向對麵屋簷。
寒刃出鞘!
蕭臣冷漠看向迎麵衝過來的兩個黑衣人,麵色無波,翻手間握住袖內墨鯤短刃。
馬蹄踢踏,車廂四角鈴鐺隨車身搖晃發出清脆聲響。
哪怕是坐在外麵駕車的車夫都沒聽到車尾落下的箭羽。
車廂裏溫宛有些疲累,靠在左側縐紗窗簾處闔目休息。
屋脊上,蕭臣麵對急速俯衝過來的黑影,身形迅如雷電迎上,手中墨鯤猛然劃過一人脖頸。
過往裏,有他。
“那時我保護的是魏王?”蕭堯沒忍住說了自己抽過溫宛的事,原以為溫宛會生氣,然後不理他,他便可以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