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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見狀,唇角微不可辨勾了勾,“王爺好夢。”
耳畔傳來腳步聲,蕭臣知道溫宛走回床上,隱隱還有扯被子的聲音。
背對那張床,蕭臣慢慢睜開眼睛,心底那份彷徨越來越明顯。
該怎麼形容這份心境?
溫宛是他守護的珍寶,他是守在珍寶旁邊的巨龍,麵對敵人他可以無畏又強大,獨處時寂寞孤獨,麵對那份溫柔時又會膽小跟天真……
翌日清晨,溫弦第十五次從醉月軒的雅室裏醒過來。
她醞釀好情緒,眼淚無聲劃過鬢角,落在寧林胳膊上。
“侄媳怎的哭了?”寧林扳過溫弦,抬起指腹萬分心疼替她擦掉眼淚。
溫弦急急抽搭回去,忍著不開口。
“侄媳與本王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有委屈都不與本王說,這可顯得本王有些無能了。”寧林將溫弦攬在懷裏,拍拍她後背,“是不是昨日?”
“自小到大,祖父就隻喜歡溫宛,還有少行跟君庭,他們眼裏也隻有溫宛一個長姐,他們從來看不到我,我大婚那日他們都不曾出現,仿佛我在禦南侯府裏是多餘的……”
寧林側躺在軟榻上,懷裏抱著溫弦,眼睛則看向對麵牆上懸的那幅山水畫,那畫是他前幾日所畫,美中不足,山間有一茅草屋,十分煞風景。
溫弦不知寧林心情,繼續哽咽,“我知道我是撿來的,可他們既然撿了我,為何又這樣對我!”
“是本王不好,昨日我若再去與禦南侯理論一番說不準就叫溫宛跟魏王坐上囚車給侄媳出氣了。”寧林撫著溫弦光滑背脊,長聲歎道,心裏卻想著若然在那間茅草屋頂麵加上炊煙,會不會好一點。
彼時溫弦沒從東方隱那裏求到弄死溫宛的辦法,便想著讓寧林替她出這個頭,寧林不負所望,在皇上那裏求得一個監審的職位,出城便給溫宛及蕭臣一個下馬威。
可溫弦所求絕不僅僅如此,“王爺,弦兒雖在禦南侯府被溫宛欺負那麼多年從未想過報複,可如今不同,問塵賭莊威脅到伯樂坊,我們不能叫溫宛活著走出天牢!”
寧林聞聲,視線回落到溫弦臉上。
看著那張嬌小豔麗的容顏,寧林沉默了。
溫弦心裏一緊,“王爺千萬別誤會,弦兒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隻是……”
“溫宛一定能活著離開天牢。”
聽到寧林這句話,溫弦臉上浮現出根本隱藏不住的失望跟不甘,眼淚掉的越發凶猛。
她是真委屈。
寧林抬手為她拭去眼淚,“蕭奕案無人證物證,好壞全憑青夜一張嘴,他說是鬱璽良殺了蕭奕,說溫宛那夜亦在荒林,可除了他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作證的人,此案於你我最有利的方向是懸案,弑殺皇子的嫌疑將會成為他們一輩子的負累。”
見懷裏溫弦默不作聲,寧林又道,“傻姑娘,你見誰一刀斬首喊疼的?都鈍刀子割人才耐看。”
溫弦不明所以,抬頭看向寧林。
“昨日長街,溫宛身後都跟了誰?”
溫宛見狀,唇角微不可辨勾了勾,“王爺好夢。”
耳畔傳來腳步聲,蕭臣知道溫宛走回床上,隱隱還有扯被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