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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行還在拚命揪‘鳥毛’,溫禦被迫起身祖孫倆就在那裏轉啊轉,“小兔崽子快鬆手!鬆手!輕點兒!”
要說酒壯慫人膽呢!
溫少行一邊薅溫禦頭發,一邊把剩下那十二個鹹鴨蛋踩個遍,氣到溫禦兩眼發紅。
好在溫宛聰明,直接取來靠北牆櫃子抽屜裏的剪刀,一個箭步衝過去把溫禦頭發給剪了。
溫少行身子一趔趄,整個人摔到炕頭起不來,呼呼睡了過去。
“祖父你沒事吧?”溫宛憂心開口。
溫禦頭皮還疼,看了眼炕頭十二個碎成渣的鹹鴨蛋,還有那半壺祭了炕的竹葉青,“要不,今天就喝到這裏?”
溫宛點點頭。
“你回去早點休息罷。”溫宛擺擺手,溫宛卻在猶豫。
見溫宛看向溫少行跟溫君庭,溫禦亦瞧著炕頭炕尾兩個小子,“他們今晚就睡這兒了,讓祖父也享享天倫之樂。”
溫宛知道祖父不會生溫少行的氣,於是把剪刀擱到炕角,退出錦堂。
房間裏,溫禦看著炕上一片狼藉,尋了處幹淨地方坐下來,他看向溫君庭,想著剛剛溫君庭隻顧悶頭喝酒,喝完就睡的樣子,知道這孩子心思重。
心思重固然苦,可犯不了什麼大錯。
溫宛麼,溫禦不禁摸摸頭頂。
能在危機時刻當機立斷,他孫女是個能幹大事的人。
他又扭頭看了眼睡在炕頭的溫少行,入目除了溫少行還有碎鴨蛋跟竹葉青。
於是溫禦爬過去,撿起殘存比較完整的鴨蛋跟倒在那裏的酒壺。
從此以後多條家訓,溫少行再敢喝酒,軍杖六十。
六十是十二的五倍。
十二是十二枚鹹鴨蛋……
溫宛從錦堂回到墨園的時候已是亥時,夜正黑,風正涼。
她走進正廳,推開房門,一抹側影赫然出現在她麵前。
窗欞有銀白月光鋪灑,蕭臣獨自靠牆而坐,胳膊搥住膝蓋,雙手叩實抵在額間,單是這樣的動作已經把憔悴跟無助顯露的徹徹底底。
溫宛轉身闔門,走向蕭臣。
蕭臣沒有發現溫宛靠近,腦海裏全都是疑問,太多太多。
他反複問自己為什麼!
可是一個,他都回答不上來。
溫宛拽了兩個墊子過去,坐下時遞給蕭臣一個。
“祖父耳朵後麵沒有紅點,他沒有去見賢妃。”溫宛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是不想祖父有任何察覺,她答應會幫蕭臣,幫的可不是倒忙。
蕭臣仿佛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身體重重靠在牆上,“老師為什麼騙我,又為何篤定溫侯會與他合謀?”
“你當真覺得這其中定有秘密?”溫宛扭頭看向蕭臣,狐疑開口。
蕭臣望著桌上燈火,明明滅滅的光芒落在他眼睛裏,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可能沒有嗎?”
蕭臣苦笑,轉眸看向溫宛。
這一刻他卸下所有防備跟偽裝,眼睛裏的光微微閃爍,“宛宛,我這一世不想活的糊裏糊塗,哪怕知道真相的下場是死,我也想知道。”
看著蕭臣強忍的淚目,溫宛感同身受。
溫少行還在拚命揪‘鳥毛’,溫禦被迫起身祖孫倆就在那裏轉啊轉,“小兔崽子快鬆手!鬆手!輕點兒!”
要說酒壯慫人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