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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緩緩起身,走向床榻。
蕭臣見溫宛真就走向床榻,一時緊張,但也跟著起身走過去。
他以為誤會解開,溫宛一定是原諒他了,艱難時刻,他們自該抱團取暖,溫宛邀他到床上睡也並非真就想做些什麼,他本心也不想做些什麼,隻想擁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入睡。
那應該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
“魏王殿下還有事?”溫宛坐到床榻上,正準備蓋被子的時候蕭臣跟過來,她詫異,狐疑抬起頭。
蕭臣一雙眼睛茫茫然然瞅過去,他……沒有事了啊!
溫宛再度揚眉,蕭臣了然。
不是相邀,是逐客。
“沒事,你好好休息。”好在燭火沒有那麼耀眼,蕭臣才不至太過狼狽。
溫宛沒說話,她真是太困了。
怕是蕭臣轉身還沒離開,溫宛已經進入睡夢。
窗前,蕭臣停下來,半轉身形看向床榻上的溫宛,蘇玄璟在府門外的問題忽在這一刻響起,有前世嗎?
有的……
自溫謹儒被押入地牢,李氏幾乎每天去一次,每次哭著去,哭著回。
如今已是第四日。
早膳之後,李氏叫鍾管家準備飯菜,她好給溫謹儒送過去,飯菜還沒準備好,溫弦從外麵進來了。
“弦兒?”梳妝台前,李氏看到溫弦進來,立時抹過眼角淚水,隨手抄起胭脂在臉上拍打幾下。
她不想讓溫弦看到自己哭,就算溫弦不進來她也要在臉上抹上一層粉,這樣才能遮住自己幾日不睡的憔悴。
雖說李氏平日裏好無理取鬧,說話也不走心,可她對溫謹儒的感情是真的,如今溫謹儒入獄,又傳出不是禦南侯親子,她心裏難受,可每次到牢裏她都不問。
“母親哭了?”溫弦裝作心疼的樣子走到李氏身邊坐下來,“這裏沒有別人,母親想哭就哭個痛快,別把身子憋壞了。”
李氏一聽這話,眼淚‘唰’的掉下來,“弦兒你說說,怎麼就出了這種事!到底是誰這麼壞心眼兒,居然傳你父親不是老爺子親生的!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老爺子平日裏對你父親那麼好!那些造謠的人都不得好死!”
看著李氏垂頭掩麵慟哭,溫弦櫻唇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快意,“女兒這幾日靠著景王也打聽一些,景王說……”
“景王說什麼?”李氏猛抬頭,眼中帶著希望。
溫弦長聲哀歎,“景王說事出必有因,這件案子原告是輔國大將軍秦熙,秦熙是什麼樣的人物,他既能說出來多半有把握,而且父親若真是祖父親生的,祖父早就跳出來反駁,何至於叫戰幕帶走了,所以……”
溫弦刻意在這裏停頓,“父親多半就是祖父麾下副將丁展池的……兒子。”
溫謹儒是野種的事兒在溫弦看來,叫因果報應。
她自小受過的苦,被人無視嘲諷的痛,如今老天爺全都報應在溫謹儒身上,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