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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一刻開始理解溫禦之前所作所為。
“為父問過當時抱著你的奶娘,她說你母親戴著鬥笠,她沒看到你母親的樣子,隻知道是個極富貴的女子。”溫禦看向溫謹儒,“為父當時沒有把你送還給丁府的理由……”
“是因為秦將軍手裏的證據嗎?”溫謹儒緩緩抬起頭,“父親沒有把我送還給丁府,是因為早就想到今日隱患,您怕丁府承受不住這樣的無妄之災?”
溫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溫謹儒,他沉默數息,“你相信為父嗎?”
溫謹儒點頭,自小到大,眼前這個男人都是他最敬愛跟崇拜的父親,他從溫禦身上感受到的父愛比山重,以致於當他聽到自己不是溫禦親生兒子的傳言時,很難過。
“那就安心呆在這裏,為父定要讓秦熙親自把你接出去。”溫禦抬手握住溫謹儒肩膀,目光堅定,“等我。”
溫謹儒就算沒有出現在公堂,也能猜到其中艱難跟凶險。
他能做的隻有一件事,安心呆在牢房。
等待……
鬱璽良帶著溫禦離開,他走在溫禦背後,看著那抹剛強挺直的背影,豁然開朗。
先帝眼光果然毒辣。
難得有一個人像溫禦這般,忠、勇、信、義全都集中到這一個人身上。
地牢外麵,溫禦突然停下腳步,鬱璽良抬眼過去,看到馬車前多了一人。
是戰幕。
“戰軍師著急了。”鬱璽良走到溫禦身側,淺聲道。
溫禦看著對麵鶴發白須的老者,遙想當年並肩作戰時點點滴滴,心緒動容。
不遠處,戰幕看到溫禦跟鬱璽良腳步停下來,狠狠招手。
溫禦這才走過去,“戰哥。”
“這個時候知道管我叫哥了?上車!”戰幕的確著急,就秦熙公堂上放出來的猛料,三日之內他們必要找到強有力的證據反擊,否則很被動!
馬車掉轉方向朝刑部駛去,鬱璽良騎馬跟在後麵。
車廂裏,戰幕看著眼前淡定從容的溫禦,又朝側窗地牢方向掃一眼,“公堂上,秦熙兩次提到溫謹儒身世你都沒有否認,退堂之後你第一時間過來這裏,你這是打算把溫謹儒的身世公之於世?”
當初戰幕問溫禦的時候,溫禦可是打死都不說的。
“秦熙是個狠人。”溫禦在溫謹儒麵前是長者,必要沉穩冷靜,在溫宛他們麵前更是。
但在戰幕麵前,誰還不是個弟弟呢!
溫禦氣極,拳頭可勁兒砸在車身上。
“我問你,丁展池到底有沒有給你傳過密信?”戰幕言歸正傳,冷肅問道。
溫禦表情微凝。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真話?!”戰幕皺眉。
“有。”
溫禦咬了咬牙,“展池傳回來的密信是行兵圖,三條路,唯獨我走那條沒有記號,剩下兩條都用朱筆劃掉,結果……隻有我走那條路有伏兵。”
當年溫禦沒把溫謹儒還給丁府,就是擔心如果這件事在他沒有查明真相的前提下東窗事發,他怕保不住丁展池唯一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