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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裏,溫禦幾乎沒有猶豫。
“魏王是先帝指定人選,大周未來新帝,他有難,本侯必先護他,鞠躬盡瘁,死亦無怨,至於若萱跟宛兒,我便留在皇城也不知該到哪裏救她們,如何救她們,與其漫無目的,不如另辟蹊徑,本侯若足夠有價值,那些綁著她們的賊人早該來找我了!”
“說到底,本侯無用。”
對麵,蕭彥點頭,“溫侯這一段,剖析的十分到位。”
一經見溫禦心意已決,麵色冷然,“周帝既對魏王下死手,貧僧以為我們亦無手下留情,此番入葵郡,貧僧定要查清賢妃身世,魏王身世,還有……皇上的身世。”
一經的話,所指太過明顯。
其實有件事大家心裏都清楚,隻是在周帝癲狂之前他們不曾說起,如今周帝瘋狂到竟然誣蔑賢妃清白,否定魏王血統,這件事已經觸及到一經底線。
一經旁邊,懶散靠在藥案上帶著頭罩的蕭彥緩緩坐直,沉吟片刻,“若大師所查,蕭臣身世……”
“那又怎麼?蕭臣得先帝認可,他便是石頭裏蹦出來的,你們也得查出他是我大周皇族最純正的血統!”狄翼直接表明態度。
他不管血統,隻聽從密令跟遺詔!
“老國公瞪本王做什麼?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蕭彥感受到來自狄翼的目光鄙視,十分委屈。
“血統是最不靠譜的東西!”狄翼有時候懷疑,先帝父母在生先帝的時候是不是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先帝了,輪到賢王這裏,全是糟粕。
事不宜遲,溫禦跟一經即刻啟程。
待二人離開,狄翼半個眼珠兒都瞧不上蕭彥,轉身回了隔間。
蕭彥再次摘下頭罩,“白頭翁,你說他們為什麼沒人問我。”
“問王爺什麼?”看著蕭彥臉上愈發黑的斑點,翁懷鬆暗暗噎了噎喉。
“本王一連兩天把頭罩起來,他們都不會關心一下?”蕭彥挫敗道。
翁懷鬆,“……”
不會,但你死了他們會放鞭炮慶祝。
“說起來。”蕭彥湊近翁懷鬆,“良太妃身懷有孕的時候,皇兄是不是找你為她把過脈?”
比起溫禦跟一經,蕭彥自來皇城便找到翁懷鬆,他們相交的時間要比他們長。
翁懷鬆聞言,點頭。
“還是那個問題,當年良太妃生下的嬰孩,是男是女?”蕭彥絲毫隱晦也無,直截了當問道。
翁懷鬆皺眉時,隔間傳來聲音。
蕭彥知道狄翼聽著了,扯著脖子喊一句,“國公爺想聽不妨出來聽!”
裏麵沒有聲音。
翁懷鬆沒有遲疑,當即給出答案,“子。”
“還是子嗎?”
蕭彥瞅著翁懷鬆,“到現在還是子?”
翁懷鬆看向蕭彥,一本正經,“一直都是子。”
蕭彥嗬嗬。
蕭彥沒有繼續問這個問題,倒是說了另一件事,“當年本王得皇兄密令,甚是奇怪,思來想去都覺得皇兄偏偏選中賢妃之子實在蹊蹺,基於一個智者的思考,本王懷疑賢妃與皇兄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怕不是皇兄偷偷寵幸了哪個小宮女,誕下賢妃,怕良太妃知道,便將賢妃偷偷送出去給程家養,後來想想不對啊!若真如此,皇兄豈能讓賢妃入宮為妃?”
“你說是吧?”蕭彥頂著兩側太陽穴上的黑色斑點,認真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