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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臣受了很重的傷,宋相言也受了很重的傷,但在溫宛想給他們處理傷口的時候卻被溫初然帶走了。
‘小叔叔,我想留下來……’這是溫宛被帶走之前說的話。
溫初然告訴溫宛,‘不,你不想。’
彼時還熱鬧到承載大周皇朝未來命運的人都齊集在此的天牢外,如今就隻剩下宋相言跟蕭臣,還有一個沈寧。
“禦醫走了,叫仵作給你拔箭可好?”沈寧走到宋相言身邊,看著他肩膀上的傷,聯想到密室裏那十幾根挫折的利箭,當時情狀,必險象環生。
心疼還是心疼。
沈寧拚命壓下那股隱隱躁動的心緒,看向宋相言。
宋相言捂著傷口,終於知道痛了,“好……”
“魏王殿下去哪裏?”宋相言朝蕭臣看過去,畢竟他傷的也不輕。
蕭臣回道,“九禪。”
宋相言恍然,“差點把他忘了,殿下去忙。”
蕭臣頷首,轉身沒入夜色……
皇郊。
距離十裏亭不遠處的密林,赫連澤跟媚舞被一人攔住去路。
二人視線裏,一身白色僧袍的九禪仿佛是在這裏等了很久。
風雪落滿肩膀,與九禪身上的白色僧袍融為一體。
乍一看,甚有意境。
“九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媚舞看到九禪,頗為意外。
見九禪不語,赫連澤暗暗握緊手中長劍,“九禪,你要幹什麼?”
終於。
九禪緩慢起身,抖落肩頭積雪,亮出被他用麻布纏著的黑色大劍,“當日公堂上三皇子將六皇子赫連昭的死栽贓到貧僧頭上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日。”
媚舞一時反應過來,“你……你大膽!”
“媚舞,當日在公堂上,你也敢指認貧僧是凶手?六皇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說!”九禪長相粗獷,五官亦長的十分不講究,尤其一雙眉毛好像是被千軍萬馬踩踏過的草地,雜亂不堪。
媚舞見狀,當即自腰間解下長鞭,眼睛微微眯起來,“看樣子你是來給自己討回公道的?”
九禪冷哼,“你們不仁,貧僧便不義!”
呼!
黑色大劍呼嘯生風,和著風雪朝媚舞狂斬而去。
媚舞用鞭,魚骨鞭被甩出瞬間卷纏住黑色大劍!
然而九禪內力強於媚舞,單拚力氣媚舞也根本不是對手,是以魚骨鞭尚未蓄力,她便被九禪連人帶鞭整個拽過去。
砰!
九禪下了殺手,狠狠一掌拍在媚舞胸口。
眼見媚舞身形如倒飛羽蝶般摔到地上,赫連澤深吸了一口氣,執劍向前,眼神中透著一抹陰冷晦暗,“你如何知道我們會在這裏?”
九禪冷哼,“待你死,去問閻王!”
黑色大劍被九禪筆直刺出!
赫連澤眼中露出輕蔑神色,手中長劍刺出瞬間迸發耀眼光芒!
兩股劍氣狂躁噴湧,激起白雪四濺。
九禪憑借自身優勢,另一隻手狠抵向黑色大劍劍背,將其平伸推出!
對麵,赫連澤仍單手執劍,兩柄利劍交錯互斬,僵持不下。
“九禪,你以為憑你的本事可以殺死本皇子?”赫連澤離開鴻壽寺前留了話,是以他與媚舞才出皇城便得到飛鴿傳書的消息,暗蠍被抓,是鶴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