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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隱回了於闐,羅生趕往北越與隴西接壤的邊郡鹿陵,尊守義坐在城郊密室裏,無聲看著翁懷鬆在給蘇凜替換根骨,目色幽暗如潭。
他很清楚棋局走到這裏再無回旋餘地,接下來的每步棋都至關重要,且落子無悔。
他隻是惋惜。
明明他可以穩坐在大周皇城,看著蕭魂一手創下的百年基業跟萬裏河山一點一點分崩離析,直至諸國攻下皇城,逮住蕭氏所有皇室,再一個一個砍了腦袋。
可如今沒了赫連圖跟苗越劍,他隻能退而求其次。
血洗皇城。
“成了?”看到翁懷鬆滿手鮮血走過來,尊守義狐疑問道。
翁杯鬆行到水盆前淨手,並未說話。
尊守義則起身走到對麵五個連排的床榻前,繞向最左麵的蘇凜。
熟悉的臉頰,早已不複當年意氣風發。
尊守義目光往下,落在蘇凜左側第三根肋骨的地方,“這是……”
“虎骨。”翁懷鬆手裏握著一枚藥丸,與尊守義擦肩來到蘇凜床頭,將藥丸塞到他嘴裏。
“他能活過來?”
“你很怕他活過來?”翁懷鬆看向尊守義,眼睛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跟冷諷。
尊守義毫不在意,“識時務者為俊傑,老朽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沒有選擇最對的那條路。”
翁懷鬆冷笑,“選你就是對的路?”
“翁老可別忘了,當年先帝選的人也是我。”尊守義頗有調侃意味,“先帝也錯了?”
“先帝不會錯!錯的是你!”翁懷鬆握緊瓷瓶,骨節咯咯作響。
尊守義真不喜歡翁懷鬆這種無腦式的崇拜,不止翁懷鬆,還有溫禦他們,每一個先帝身邊的人似乎都受了某種蠱惑,完全看不到蕭魂的自私跟陰險。
“翁老莫激動,縱使我武功盡失,幾招外家功夫也能讓你死的很痛快。”
翁懷鬆冷笑一聲,“那你動手。”
“翁第何必說這樣的氣話。”尊守義重新看向蘇凜,抬手過去。
翁懷鬆擋在榻前,“你要幹什麼?”
“翁老不會以為我會完完全全相信你吧?”尊守義推開翁懷鬆,手指按壓在蘇凜胸下縫合的傷口處。
血水湧溢,沾染到他指尖。
“接的還可以。”
尊守義越發用力下按時翁懷鬆出手阻止,“你再用力這條根骨就斷了!”
“斷了如何,虎骨有的是。”
“你簡直……他們隻是昏迷不是死了,他們能感受到痛!”
“我不在乎。”
哢嚓—
尊守義弄斷了蘇凜的根骨,翁懷鬆用力推開他,憤怒低吼,“尊守義,這些都是與你並肩作戰過的人,你對他們未免太無情!”
“你這條根骨雖然接的完整,但不完美,它的承受力不該如此。”尊守義冷聲道。
翁懷鬆當即取來止血藥,為蘇凜止血同時取下那根碎裂的根骨。
“你想回到最初的狀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