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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危已解,對於百姓而言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日子還是日子,日出日落也沒有什麼不同。
鬱璽良破天荒請花拂柳在金禧樓喝酒。
如今的鬱璽良已經回了無逸齋,接手了一批新學生,一切好像都沒變。
唯一不同的是百川居裏多了一個師娘。
“聽說你家夫人有了身孕?”
靠窗桌邊,花拂柳看向認識了幾十年的舊友,神色流露出一抹真誠,“真是個畜牲啊。”
鬱璽良白了他一眼,“跟你比,我還差的很遠。”
畢竟他還沒膽子大到敢跟皇上搶貴妃。
“林綾才多大?”
花拂柳瞧向鬱璽良頭頂發髻,“你白頭發呢?”
鬱璽良表示最近老皇叔在賣一種可以返老還童的藥,吃下去不僅能讓白發變黑,臉上的斑斑點點也會少很多,“據可靠消息,老皇叔已經賺的盆滿缽滿。”
“誰會買那玩意!”
“誰能跟你比!”鬱璽良冷笑一聲。
花拂柳想十八都行。
“說起來,你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花拂柳問道。
鬱璽良著急回無逸齋陪小鈴鐺,幹脆直言,“你為何沒帶宸貴妃一起離開?”
聽到這話,花拂柳沉默片刻,笑了。
“魏王殿下叫你來的?”
還真是。
“以現在的局麵,就算你帶宸貴妃離開也不會有人追究,包括皇後。”鬱璽良篤定道。
彼時花拂柳也覺得是天賜良機,可誰能想到從天而降的一張藥方,改變了他所有計劃。
溫若萱想查真相,他便幫她。
“可我不想讓她跟我一起偷偷摸摸。”花拂柳抬頭,“我跟她,與你跟林綾不同,我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
“你說謊。”鬱璽良才不相信花拂柳是在乎別人眼光的人,且以他對溫若萱的了解,應該也不會拘禮世俗。
“你既知我說謊,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見花拂柳執意不說,鬱璽良也不強求,“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隨時。”
“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哪怕花拂柳不說,鬱璽良亦從字裏行間中聽出些端倪。
譬如他知道翁懷鬆入宮,但在問起溫若萱身體狀況的時候花拂柳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擔心,可見溫若萱的身體並無不適。
那又是什麼事,值得溫若萱把翁懷鬆請到甘泉宮……
皇城,大理寺。
後院雅室。
宋相言叫戚楓把十年前所有瘟疫期間涉及藥堂案的卷宗全都給找了出來。
“小王爺在查什麼?”桌案旁邊,戚楓將最上麵的卷宗遞過去。
宋相言也不是很確定,可昨日與溫宛查看瘟疫相關卷宗時他隱瞞了一件事。
卷宗裏涉及藥堂丟失旋複花的案子不止一件,是兩件。
因為當時他不能肯定案件是否與瘟疫有關,也怕會給溫宛造成無端困擾,便隱瞞了這件事。
“在這兒!”
宋相言手指點到案卷上,戚楓好奇看過去,“宣化二年,西市靖坊德濟堂報案,丟失旋複花幹葉五袋,石菖蒲三斤,甘草三袋……這件案子有問題嗎?”
宋相言隨即找來另外兩本卷宗,三本卷宗放到一起,戚楓再看,“小王爺覺得這三件案子……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