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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幕當然明白蕭桓宇心急如焚,“老夫聽聞翁懷鬆已入天慈庵,他自然可救皇後娘娘於危難。”
“翁懷鬆入天慈庵並非為救母後,他……”
“他怎麼?”戰幕打斷蕭桓宇,深邃黑目落在他身上,等著他把剩下的半句說完。
意識到自己失語,蕭桓宇低咳一聲,“翁懷鬆雖然入了天慈庵,可瘟疫非同小可,萬一他不能救母後……學生求老師讓我去天慈庵,我隻想遠遠看母後一眼,足矣。”
戰幕看著眼前的太子,思索數息後點頭,“太子可去,但萬勿入天慈庵,禮部已經開始籌備登基大典事宜,太子出不得任何意外。”
蕭桓宇大喜,“謝老師!”
戰幕看著蕭桓宇離開禦書房,自己卻沒有動,而是坐在側位上想剛剛那句話。
很明顯,蕭桓宇在懷疑翁懷鬆。
許久,他緩緩籲出一口氣。
以他對先帝的了解,先帝唯獨沒有給他留下遺詔跟密令,一定是因為他是最重要的那枚棋子,有他在,大周不會亂!
太子順利登基,大周方能不亂。
他沒錯。
戰幕不知,他那顆堅如磐石的心在這一刻已經動搖了……
趕往天慈庵的馬車裏,司南卿將備好的水嚢遞過去,“太子殿下莫急,皇後娘娘洪福齊天,定然不會出事。”
“那是瘟疫!”蕭桓宇無心喝水,擺了擺手。
司南卿還記得蕭冥河交給他的任務,瘟疫之事任誰想都蹊蹺,加上蕭冥河曾與他說過盡力去幫皇後的話,皇後又不止一次想要太子與蕭臣為敵。
他若幫皇後,便該挑唆太子,“不瞞太子殿下,草民一直對翁懷鬆入天慈庵的事頗為擔心。”
蕭桓宇聞聲看過來,“何意?”
“殿下相信翁懷鬆?”司南卿的問題正戳蕭桓宇軟肋。
隻是剛剛在禦書房他險些說露嘴,戰幕已經表現出不滿,他不能再提此事。
司南卿是多聰明的人,他猜出蕭桓宇防他的原因是自己與戰幕走的近。
確切說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被戰幕信任的,“殿下仁慈,可草民卻覺得此事絕不簡單,宸貴妃失蹤多日,忽然回宮,次日皇後便連夜搬去天慈庵,結果不到兩日就染了瘟疫……”
“你懷疑溫若萱?”
蕭桓宇的稱呼讓司南卿看到了希望,“太子殿下可別忘了,皇後娘娘是在宸貴妃追來天慈庵後才染的瘟疫。”
被司南卿提醒,蕭桓宇眼底微寒,“若是溫若萱,她為什麼?”
“登基大典在即……”
“不可胡亂猜測 !”蕭桓宇冷聲嗬斥。
司南卿伏低姿態,小聲道,“這裏沒有別人,草民往下說的話全都是為了太子著想,雖然魏王看淡名利,可這一路走來魏王殿下不是一個人呐。”
“你指的是溫禦他們?”
司南卿重重點頭。
“他們答應過老師。”對戰幕,蕭桓宇仍然心存敬意。
“可他們也領了先帝的遺詔跟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