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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馬瑜自作聰明的朝自己笑，蘇玄璟並沒有解釋，還以微微一笑。
“司馬元帥這幾日最好老實呆在羽林營，畢竟你是魏王殿下心腹，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司馬瑜今日來找蘇玄璟是有萬不得已的事，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過來冒險。
巷深處，司馬瑜離開之後蘇玄璟吩咐馬車回花間樓。
已入夜。
花間樓裏絲竹樂起，歌舞升平。
蘇玄璟回到房間時看到裏麵坐著一個熟悉麵孔。
“司南兄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
司南卿沒搭話，自顧揪著托盤裏的葡萄。
蘇玄璟繞過桌案，臨麵坐下來，神色淡然，“這葡萄你吃著可還香甜？”
司南卿仔細瞅了瞅被他捏在指尖的葡萄，晶瑩剔透，潤澤飽滿，剛剛他吃了幾粒，確實香甜，“不是水晶葡萄？”
“是小姨改良之後的品種。”蘇玄璟說了實話。
司南卿，“……姬娘栽種的？”
蘇玄璟提壺倒了杯茶，垂眸吹著熱氣，茶麵泛起漣漪層層，“說說你來找我做什麼。”
司南卿把指尖葡萄送進嘴裏，後又將剛剛扔到桌上的葡萄皮全都塞進去，“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什麼秘密？”
“上次我來找你，你同我說的什麼？”司南卿嚼著葡萄皮，眼睛裏閃出狡黠冷光。
蘇玄璟狀似思考，“說了什麼？”
“你同我說，太子跟魏王，你心係太子！”
“我一直心係太子。”蘇玄璟不否定。
呸！
司南卿咽下所有葡萄皮，氣的淬了一口，“你所謂的心係太子，是想著怎麼弄死太子吧？”
噓！
蘇玄璟豎指於唇，“小心禍從口出。”
“你就說是不是！”司南卿今日見了六皇子蕭冥河，這事兒是蕭冥河告訴他的。
蘇玄璟沉默一陣，“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瘋了！”
司南卿急的險些站起來，但見蘇玄璟沉靜自若，暗自壓下火氣，“這件事與你無關，你站在旁邊看熱鬧不好麼？”
蘇玄璟不語，自顧品茶。
“你可以不幫太子，但去幫魏王……”
“之前你來找我，還同我講，但凡此事我占上乘，看在小姨的麵子叫我保你，如今你這態度變的真快。”蘇玄璟擱下茶杯，淡淡道。
司南卿氣的直翻白眼，“我要不那麼說，怎能誆你說真話？”
見蘇玄璟麵不改色，司南卿狠狠籲出一口氣，“結果我那麼說，也沒把真話誆出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蘇玄璟不是第一天認識司南卿，他能感覺到司南卿是有確鑿的證據了。
可他一向謹慎，而且太子府的眼線就那麼幾條，他派人守的緊。
“你去見了司馬瑜。”
不是疑問，是肯定。
蘇玄璟心頭微顫，麵色卻是無波，“單憑這一點？”
司南卿白皙幹淨的小臉朝蘇玄璟揚過來，桀桀笑了兩聲，“你還真見了。”
蘇玄璟，“……”
“若是被太子知道，單憑這一點就能要你命！”
蘇玄璟細細思量自己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與司馬瑜見麵地點隱蔽，還有黑衣白衣守著，怎麼就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