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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瑤看著他，從他臉上看不到玩笑的意味。她是風月樓的舞姬，若真是應了他，與他回南晉國去，做他的妻子，他的王妃那，豈不是他的笑話，南晉王朝的笑話，風度翩翩，英俊蕭灑的靖王爺居然娶了一個舞姬做妻子，心裏有著一陣冰涼。也許他隻是一時衝-動，碧瑤苦笑推脫道：“王爺，你我相識還太淺。”
靖王憂心問道：“碧瑤，你有什麼顧慮？”
“王爺，娶妻可是您的大事，可不能如此的兒戲，還請不要如此的草率行事！今日之言，碧瑤可以當做王爺的失言，一笑而過！”碧瑤認真說道。
“不是兒戲，而你也不可以一笑而過，碧瑤，我真心愛你的！”靖王說道。令碧瑤麵上笑容陡變，溫暖的陽光刹時變成寒冬的風，冰冷刺骨。
“你不喜歡我麼？”靖王溫柔問道。
碧瑤依舊沒有答話，眼睛一陣濕意，有著一種愧疚，但又無從言來。“失禮了！碧瑤身體有些不適，先回房了，怠慢之處，還請王爺以君子心寬之！”碧瑤忍住了眼中的淚意，柔聲說道，離開。
看著那抹青色的身影離開，心裏似乎也有些空了。
碧瑤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坐下，傷勢複原後，不知如何打算，現在仙界魔界都不是她的容身之處，還遭受追殺。碧瑤眼神有些暗淡，走到桌前，欲將那冷卻的茶飲入喉中。
“碧瑤”聲音清遠好聽，如那遠處傳來的風聲。好像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若隱若現，碧瑤急忙起身，環視四周，無人。
又一聲熟悉而冷峻的聲音：“碧瑤！”
“天照！”碧瑤叫出來聲。是他追來了，恐懼與驚喜之情交雜湧現，她多麼渴望見他的同時又是多麼懼怕見他。
白袍飛揚。碧瑤眨眼間，他已迎麵出現。
“茶冷傷身！”天照上前將那精致的茶壺握住，不一會兒，便聞茶香，說了聲，“還是我為你泡壺清露吧。”說罷天照便開始調茶，動作優雅。
快一千年了，他們又見麵了。
“天照，是你？”碧瑤的眼睛濕潤了，不敢相信，他這麼平靜地出現在眼前，那個時候，她選擇了殺了他而盜取五靈珠，最後因不忍，而沒有下死手，他被偷襲重傷卻毫無怨言。
“來，嚐嚐。”天照端茶杯遞給碧瑤，茶香清馨飄溢。
“謝謝！”碧瑤微微勉強一笑，將天照遞過來的茶接下，淺淺品嚐一口。依舊是熟悉清爽的味道，讓她留戀的味道。
天照溫和而笑，臉上沒有碧瑤揣度中的殺氣，他應該是奉令來要她命的吧，如今五靈珠在她手上遺失於天下各處的不明之地，島主青雲城一定將她恨之入骨。
“天照，你是來殺我的麼？”碧瑤的聲音有些顫抖。
天照心裏泛起一陣傷痛，觀人世紅塵千年，不也一樣看不穿紅塵嗎？他兀自一笑：“有些結局，誰都預料不到，就如我”
“天照，對不起！”碧瑤哭出聲來，他為什麼對她始終如一，當真不曾恨她。
天照沒有再答話，靜靜的看著碧瑤，伸出手為她拭淚，淚水有一點冰涼，卻在落在掌中的那一刹那已經化了！
“碧瑤，我隻是想救你。”天照輕歎，停頓片刻，五靈珠之事近日他已經打聽到了，如今不知遺失在各大天下何處，一時間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回，天照忽而語氣堅決，“聽我的，嫁給南晉國的靖王澹台靖，隱居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