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辰一改從前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一來就丟了一大堆。雖然說長兄如父,但李逸辰這樣,也和真正的父親沒差別。
李逸嘉聽完後,笑著滾倒在一邊,伸手捧著肚子,笑了半晌,要不是李逸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估計還會再笑一會。
終於忍住狂笑的李逸嘉再次坐直,但眼角眉梢,仍有笑意,隻是這抹笑意,摻雜了太多的憂傷和無奈,還有一些自嘲:
“我的身份,爸爸在外麵與別的女人鬼混,生下的野種身份麼!”
李逸嘉這話一出,一直保持端莊、平靜的湯敏,終於神情大變,瞪大雙眼,望向李逸嘉,失聲道:
“逸嘉,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
湯敏估計也有些火了,不但臉色難看,語氣也拉高了八度。
李逸嘉卻對這樣的湯敏似乎早就習慣,渾然不在意,伸手撫了撫額前碎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笑著望向湯敏,眼神卻極為淩厲,並無半點屈服或是畏懼,似裏麵住著一頭小野獸,正等著跑出來。
“難道我說錯了麼,我確實是爸年輕時在外頭風流快活時,與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啊!我就是lj集團甚至乃至整個a市都知道的私生子,這件事情誰不知道!”
李逸辰張口,連忙要製止李逸嘉繼續往下說:“逸嘉...”
李逸嘉卻不以為意,自嘲的冷笑一聲,滿臉的無奈:
“別看那些人,表麵上都對我極為客氣、恭謹,叫我一聲二少,可私下裏,他們怎樣議論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平生最討厭那種人前做一套,人後做一套口是心非的賤人!”
賤人兩個字,他咬字得極重,湯敏臉色變得比剛才更要難看,好像那個賤人,說的其實就是她。
就算平時多麼端莊、高貴的一個人,在當麵聽到有人那樣形容自己時,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泰然處之。
她冷著一張臉,不悅道:
“逸嘉,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怎麼能憑空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再說了,我們lj集團招人的時候,可是通過各種篩選,層層選拔出來的精英,都是一群素質極高的人才,我不相信,他們會是這樣一種人!”
湯敏在幫員工說話的同時,自然也是暗地裏抬高了自己的人品與素質。
李逸嘉並未多說,隻是扭頭看向另一邊,表示自己並不苟同。
湯敏見此,繼續道:
“剛才你哥說的也有道理,成天這樣無所事事下去,也不是辦法,男人還是要做點正事才好!”
李逸辰在一旁點頭附和,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逸嘉,媽說的沒錯!”
李逸嘉突然回過頭來,直視湯敏,那眼神太過犀利,太過直白,讓人看著十分不爽。
“媽,你說的這是心裏話,還是隻是因為哥在這裏,你隨便說說!”
湯敏聞言,勃然大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兩麵三刀,表裏不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