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細微的變化.旁人並沒有多去注意.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人再去多想或是有那個心思去觀察.
隻有站在他身邊.與他手牽手的未央.感受到了他的異樣.看向尹憲澤的雙眼裏.是滿滿的擔心.
尹憲澤殘忍而堅定地拉開jim緊握他大腿的雙手.每扯掉一根手指.他的心就痛上一分.而jim也哭得更加厲害.直到最後全部扯下來.他匆匆丟下了一句.
“對不起.”就拉著未央急急離開.走得極為匆忙.
尹憲澤是強忍著那種翻江倒海的難受.衝出的飯店.直到走出門口.剛走了不到十米.他便突然狂吐起來.
“嘔...”他彎著腰.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跟在他身邊的未央滿臉擔憂.
“憲澤.你還好麼.”尹憲澤仍舊用手捂住嘴.緩了緩之後.輕輕搖頭.
用極輕的嗓音回答：“我沒事.”
沒事麼.身體已經瘦得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紙.而此刻.雖然他用手緊捂住唇.可指縫中溢出來的那絲絲殷紅還是讓他特意的遮掩.土崩瓦解.
隻是未央知道.尹憲澤一直是一個極為好強的男人.如果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
未央內心很難過.強忍著即將決堤的淚.
“我們馬上去醫院吧.”
“未央.不要告訴林簫.就算將來我怎麼樣了.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我想她一直開心、幸福的生活下去.我不想以此借口.讓林簫對我心有愧疚.念念不忘.這樣的一種記憶.不要也罷.”
未央沒有說話.而是扶著他上了停在一旁的車.尹憲澤伸手握住未央的手腕.懇請的看著她.滿臉的愧疚與歉意.
“未央.對不起.”對這個女人.他除了說出這三個字來之外.他想不到還能說什麼.他欠他的實在太多.就算是用命去還也不夠.
曾經她為他擋刀.差點丟了性命.他無權無勢無錢之時.她毫無怨言一心一意的跟隨在他身旁.卻從未要求過什麼.即便他去美國一去五年.她也默默的為他打理夜未央.他說過要送給她.隻是她從不答應.
她說：“這樣你就會覺得有愧於我.會對我念念不忘.起碼咱們之間還有個羈絆.你還會和我有聯係.”
她說是這樣說.其實內心是怎樣想的.他知道.隻是他從不說破.也許是默認.也許是不忍.
當尹憲澤說出對不起時.未央將頭轉到另一邊.強忍了許久的淚.奪眶而出.
她咬了咬牙.一改常態的瞪向尹憲澤.惡狠狠道：
“這一次你休想再趕我離開.剛才你說要和我結婚.要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好.我們馬上就去民政局扯結婚證.”
看到如此反常的未央.尹憲澤有些驚訝：“未央...”
“不許說我隻是為了林簫.才這樣說的.我不管.我也是個自私的女人.我不是聖母.我也有脾氣.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不管我們一起能夠走多遠.走多久.反正最後.我們要狠狠的幸福.”
一顆顆滾燙的淚.從未央的眼眶滑落.尹憲澤眼眶泛紅.伸手緊緊握住未央的手掌.千言萬語在心頭.卻說不出一句話.
明知他時日不多.卻仍舊選擇要和他結婚.明知道前路坎坷.今後將要打一場硬仗.且還是必輸.仍舊要和他在一起.盡管她選擇的是用這樣的方式與語氣說出來.但她的內心.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