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炎的耳朵果然是豎了起來,不肯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來幹什麼?她去哪了?”
藺炎找不到我,都快要崩潰了,“你說,她去哪了?”
上官婉咬了咬唇瓣,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姐姐說想我了來看看我,我看時間太晚了,勸她留下。她不願意,執意要坐車去找什麼支珩……”
支珩?
藺炎轉身小跑著離去,一路驅車直往夜鶯。
支珩那裏,怎麼會有我?
他以為支珩像從前一樣,幫著我藏起了我,竟然忍不住出手,和他打了起來。
兩個人彼此都看不慣對方,出手都不留情。
誰也不敢上前去拉。
直到,寬大的電子屏上,多了一條緊急事故的通知。
我的包包明晃晃的出現在鏡頭上。
藺炎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那裏,硬生生的挨了支珩一拳,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雲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搖搖頭,“不可能……”
他扯著唇瓣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
藺炎扭過頭去看支珩,幾乎是哀求一般的問著他,“這包不是雲裳的是不是?這上麵說的不是她對不對?”
可那布包上麵繡著的雲字那麼清晰,怎麼可能是假的?
那還是藺炎在花都的時候,幫我選中的,還跟著當地人學習,歪歪扭扭的為我繡了個雲字在上麵。
他說,雲裳,以後隻許用這個包。
支珩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納悶的審視著藺炎,“你在說些什麼?”
藺炎已經沒有心思再回答他,轉身慌慌張張的開著車就直往我出事的地點奔去。
一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燈,終於在搜救隊撤離之前,趕到了現場。
不遠處,停放著計程車五分四裂的殘骸,還有我不離身的包包。
藺炎撲過去,跪倒在那裏,抖著肩膀哭了起來。
“雲裳!”
我能想象得到那個時候,他是有多絕望。
他三年前經曆過失去我的痛苦,如今噩夢再一次來襲,再度經曆當年的心痛。
我後來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一度夜裏麵都不敢閉眼休息,生怕一睜眼我就和他天人永隔。
我沒有辦法解除他的這種植入骨髓的擔憂,隻能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麵,幫著他舒緩情緒。
很多很多年後,我都後悔曾那樣一而再的深深的傷害著藺炎。
而此時此刻,我正躺在一戶人家的家裏麵。
這是個不大的村落,依山傍水,環境十分的美好。
那對夫妻是在山澗的溪水裏找到我的。
我昏迷不醒,高燒不退,身上還有多處的傷痕,瀕臨死亡。
他們好心的救了我,又請了村醫替我治病。
我跳下來的時候,剛好落進了懸崖下的深潭裏,順著水流而下,落在了山溪中。
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我,這一次似乎也印證了這句話。
“姑娘,”那村醫還是個中醫,認真探了一會我的脈象,才麵露喜色,“恭喜你,你有喜了。”
有喜?
我的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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