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最後一次請求我,希望我能夠保守這些秘密,不要告訴藺炎。
她希望她能在藺炎的心裏麵留下一個單純美好的模樣。
“姐姐……不要……怪我……”
上官婉的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病房裏的儀器發出尖銳的報警聲。
我還來不及呼喊,藺炎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他撲過去握住上官婉得到另一隻手,一麵大聲的呼喊著,“醫生……”
“婉婉,深呼吸,冷靜點……”
我不知道藺炎此刻已經淚如泉湧,上官婉費力的抬著手想要替他擦拭,“別哭……”
“藺……炎……哥哥……別哭……”
“哭了就……不……好……看了……”
上官婉將我的手和藺炎的手放在一起,緊緊的按住,“姐姐……好好……你……們……”
她話還沒有說完,手就已經無力的耷拉下去。
“婉婉……”
我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無力的往後倒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頭格外的疼痛,眼睛也跟著刺痛起來。
我伸手往臉上一摸,才發現眼睛上覆蓋了厚厚的紗布。
這是……幹什麼?
支珩陪在我身邊,見我醒過來,連忙過去阻止我拆卸紗布的舉動,“你幹什麼?”
他有些著急的拉開我的手,“以後還想不想看見東西了?”
看見東西?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還能看見?
我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支珩反問我,“你隻是角膜受損,換個合適的角膜,就可以看得見了。”
真的嗎?我想摸摸自己的眼睛,又不敢觸碰,剛癟了癟嘴想哭,又聽見支珩急切的說道,“我的大美女,你可千萬忍住別哭……”
我原本想哭,被他這麼著急的聲音一下子就逗樂了。
重新躺好之後,支珩坐在那裏給我削著蘋果,時不時的打量著我,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毫無察覺,還沉浸在自己即將恢複視力的驚喜當中。
上官婉離開的事情,我暫時不想要去想。
即便是去想,又有什麼用?
她人都已經走了。我再傷心難過,她也感受不到了。
她生前的時候,我都很難真正的做到責怪怨恨她,更何況她現在還死了呢。
人死如燈滅,所有過往的好壞都一筆勾銷。
我隻希望在另一個世界裏,她能過得安心舒適,再也不會為情所困。
在醫院裏修養了將近一個月,我眼睛上的繃帶才被允許完全的拆除下來。
支珩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手心裏汗津津的,顯然是比我自己還要更加的緊張。
我有時候也會慶幸,上天對我也是不薄,竟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朋友。
“你別抖啊。”我忍不住提醒他,“萬一妨礙到醫生怎麼辦?”
其實他蹲在我身旁,哪裏會妨礙到誰?
支珩有些氣餒,幹脆鬆了我的手,“得了,你自己坐那緊張吧。”
我靜靜的坐在那裏,任由醫生一層層揭開我臉上的繃帶。我經曆過黑暗,雖然渴望光明,但是也不懼怕失敗。
再壞還能怎麼樣?反正我之前就看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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