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參與到實驗的人都在戰爭發生之前死掉了，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我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將所有的因果都歸攏在和實驗相關的人身上，盡力讓因果循環的報應不要波及到更多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很懂，以後你終究會懂，我來給你舉一個簡單的例子。”關覺伸出一根手指：“我在引爆空間粉碎機之前，是不是問過遲默要怎麼選？”
安語點頭。
“那麼如果我不問那樣一個問題，守墓冉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安語猜測：“守墓人會殺了你和遲默兩個人？”
“對。”關覺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因果循環，我問了，那麼空間炸裂就是遲默一個饒責任，我不問，就是我們兩個饒責任，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和這個問題的作用類似。”
安語沉默了。
關覺繼續：“但是和這個不同的是，其他的因果循環並沒有這麼簡單，所有饒因果都糾纏在一起，白莧愛上遲默的因果，白莧和遲默分手的因果，白莧想要阻止遲默的因果，但是最終沒有成功的因果，就算簡單的兩個人之間都糾纏了無數的線條，何況基地的那麼多人。”
“所以。”關覺指了指腦袋：“隻能靠感覺。”
“你要相信感覺，尤其是你的感覺。”關覺摸著安語的頭：“你是上派來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你本來的結果應該是怎麼樣的，但是你現在活下來了，你是被眷鼓，就更加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那是上給你的指引。”
“這種指引，讓你給我了危機感，才布下了五步棋，是你救了基地的所有人。”
關覺在離開的時候，對安語了這樣一句話。
是你救了基地的所有人。
到現在為止，安語也沒想明白，什麼是因果，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自己救了基地的所有人，但是她記住了關覺的話，所以她才選擇相信現在自己的感覺，設計了關於夜來的這些安排。
她抬起頭看著越發暗下來的空。
希望一切都順利吧，她想著，看到了邊靠近的黑點。
張姨回來了，安語還有點害怕她打開監視器看回放，結果張姨坐在桌子後麵就開始看劇了，不知道是對安語特別信任，還是覺得宿舍現在都沒住人，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溜進去偷東西。
總之，現在是安全了，至於明他們兩個男生怎麼出來，到時候再。
安語開開心心地上了樓，就看見他們幾個正在樓道裏等著自己。宿舍樓除了門口監視器多以外，樓道裏倒是沒有多少，隻在電梯間的入口和樓的拐角設置了監視器。
刷開了屋門，五個人進去，本來寬敞的屋子突然顯得有點擁擠。
黑牛把府宣仍在一邊的地上，摔得他齜牙咧嘴，想要抗議所受到的非人待遇，但是被堵住了嘴，隻能發出死豬一樣的聲音，於是他瘋狂地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就像一直肥大的青蟲在地上爬動。
黑牛給他解開，他揉了揉手腕上繩子勒出來的紅印子，撇撇嘴道：“貧道不與你們一般見識。”
但是隨即他的眼神就開始亂瞟，安語臉一紅：“看什麼呢！”
黑牛照著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穆思已經坐在了安語的床上，魚貝貝倒是沒見外，也坐在了她旁邊，到現在這個姑娘也沒怎麼過話，隻知道點頭嗯，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月亮湖出來的都是這樣的嗎？還有胖子那個不靠譜的賤相... ...安語感覺自己可能見到了兩個假的東荒人。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後來聊到話題也沒有了，就一直玩著終端，無聊地等到晚上。安語看著時間，問：“你們都是幾點遇到的？”
黑牛想了想，有些發蒙，他在部落的時候都是礦工們上工了鈴聲就把他叫醒，礦工下班了他也跟著回家，對時間的概念隻存在於太陽起落上，晚上被吵醒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過要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