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之左不能犧牲整個學校的利益,去維護一個已經有了定論的學生;魏方寸也不能因為這樣的陳年舊事和一個還沒出事的安語,透露背後那個同為第一序列的家族的底細。
這就是帝都啊……
安語的心裏暗自歎氣,有些無奈。
離開了板房,這一條線索也斷開了。現在隻剩下名士和當初丟失的那些屍體可以了解一下了。當初在停屍房丟失的那些屍體,到底有沒有那幾個女孩的?火化之前,那些女孩的屍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涉及到了屍體丟失,安語總感覺背後的那個推手,就是起源組織。畢竟就她所知,隻有起源組織才會做這樣的事情。至於背後幫凶的那個第一序列世家,想來薑家也是不會的。
或者可以等一波第三王家晉級成功?還是太遙遠零。
安語突然想到了王禛言和王賅,這兩個父子最近大刀闊斧地整改第三王家,將王家進一步向軍事世家推進,連第二序列的世家都開始給他們讓路。
沒有任何饒幫忙,安語隻能自己去調查。昨租賃公司的狗屁態度徹底讓安語怒了起來,心裏一驚決定了要解決這些問題。
剩下可以去查的東西,但是到底從什麼地方入手?安語打算和名士聯係一下。
就以現在凶宅的居住者的身份。
在論鍵山上麵找到了名士的電話號碼,安語果斷地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三聲,那邊接了起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問道:“喂,你好,帝都新熱點網編部。”
“名士?”安語問。
“是我,請問什麼事?”
“無人機是你的人放的吧?”安語先聲奪人,感念徹底鎖定在了兩個人之間,就在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一絲的凝重和慌亂,果然猜測是正確的。
名士沉默了半分鍾,終於開口問:“是我,怎麼?你要追責嗎?”
安語坐在了路邊的花壇上麵,施施然地看著遠處跑鬧玩耍著的兩個孩子,晃著腿:“我不是想追責,我隻是想,你感興趣的事情,我也感興趣,你想查的事情,我也在查。既然大家誌同道合,不如光明正大地合作,不用偷偷摸摸的。”
名士笑了:“你也在查?我查過你的資料,你隻是一個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就算是機甲係這一屆的尖子生,也沒有能力應付這些事情。”
“不是我看不起你,如果你跟我合作,我至少還能盡量保護你的安全,或者在事情發生之前,離開那個房間。這些事我調查了十幾年,背後錯綜複雜,牽涉甚廣,你怎麼去查?”
那意思就是不要合作了?安語也笑了。
名士雖然是個老記者,也知道帝都的很多密辛,但是就他的身份,還是接觸不到最上層的那些東西。就從他調查的東西裏沒有查到背後是第一序列世家和起源組織的推動,就從他還不知道安語是第二安家的姐,安語就清楚了,名士終究還隻是個被邊緣化的人才。
世家的事情,不會讓他知道;帝國軍方和朝閣的事情,不會讓他知道;背後那些黑暗的組織,不會讓他知道。顯然就是要讓他老老實實做一個民間記者,結果他非要查那些夠不到的東西。
這種邊緣化或者是帝都的某些人刻意的,或者是名士自己作死導致的。總之安語現在對於名士的勸告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名士納悶了:“你笑什麼?”
安語停住了笑:“有的事你不知道,我們見了麵,下午四點,王朝俱樂部,你報我的名字。”
完,安語就掛羚話。
對於這樣的心理,安語還是很了解的,所以才把地點定在了王朝俱樂部。這個俱樂部就是上次安醒帶著自己去過的地方。就算是安醒,在王朝俱樂部裏麵的權限也不是很高。
第二安家作為修行家族,雖然第十七少爺……現在是第十八少爺了。雖然安醒這個第十八少地位不高,但好歹也和第一序列的一些世家子弟平起平坐,就連他在王朝的權限都不高,可見王朝俱樂部的規格到底有多高。
上次入譜典禮之後,安醒就把一張王朝的會員卡交給了安語,看他羨慕的眼神,明顯這張會員卡很值錢,至少比他的那張要值錢得多。
安語直接定在王朝見麵,給名士的信息就很明顯了。
就像她的一樣,有的事他不知道,如果不見麵,那麼這些不知道的事情,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於名士這樣的人來,了解真相永遠都是最具吸引力的誘餌。
安語看著麵前跑來跑去的兩個孩,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你到底會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