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白無常,無常隻是稱號,你可以直接叫我白姐。”
安語點點頭,看著奶茶和年輪蛋糕上了桌,安語捏著叉子切了一塊放進嘴裏,味道果然不錯,下次可以帶著穆思他們過來嚐一嚐。
嘴裏放著蛋糕,安語含糊地問:“所以呢?白無常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來帝都是有什麼事嗎?”
白解釋:“守墓人守護地間規則的正常運轉,其實主要的事情都是守靈堂在做,就像幺九那樣,八荒他們負責分片管理守靈堂的事情,必要的時候出手一下,當然,現在萬族都很安分,也沒什麼必要的時候。”
“鬼狩的工作比較雜,他們負責那些人族和太古萬族之外的事情,比如什麼邪靈惡鬼啊、東海那群精神病啊,之類的。”
東海那群神經病……安語不禁無語,但是這麼東海的海族,確實很貼牽那些生在大海裏的生物,不算在太古萬族之中,好像是當初地初開之後自行衍生出來的附屬產品。
東海的海族智商不高,而且血脈裏還帶著地初開時候地間最暴戾的元素,要不是因為長山和東荒的原因,估計他們早就跑到大陸上大開殺戒了。
“黑白無常的話,其實起來,隻是當初兩位王坐下最得力的助手,之受命於王,所以,我和黑的任務就是,聽從王的命令。”
黑,應該就是黑無常了。安語在靈域中得知了守墓饒起源,知道了他們就是當初從靈域當中帶著人族火種走出來的靈,後來才變成了守墓人。那麼就是,白和黑就是當初靈兩位王的直係下屬了。
“可是……”安語欲言又止。
白攤開了手,姿勢和表情跟管理員攤手的時候如出一轍:“可是王去世了啊,所以我和黑其實都沒什麼事,就隨便在大陸上逛逛,想去哪就去哪,有時候一睡就是幾百年。”
這還真是……讓人羨慕呢!安語心裏想著,嘴上卻問:“那這次你來帝都,是來觀光的?”
白搖搖頭:“我是被玉守叫過來的。”
“啊?”安語懵了,玉守叫她過來,為什麼白卻來找自己?
“玉守身上本來還有劫的氣息沒有徹底抹除掉,本來再過倆月就可以解決掉劫,沒想到你居然帶了個譴出來。雖然是幾萬年前的譴,但是好歹也是譴啊。”
“所以他已經被道盯上了,涉及到譴,屏蔽奇跡的寶地也沒有什麼用,所以他現在根本沒辦法用力,就跟凡人一模一樣。可能覺得我整沒事幹,所以就叫我過來,幫忙看著你點。”
原來如此,安語明白了。
但是還是有個問題:“他上次不是隻是被道壓製了力量嗎?”
“咦?”白看了一眼安語,奇異道:“他居然沒告訴你,上次他擋下的劫,其實是你的。”
安語也是一愣:“我的……劫?”
“對呀!”白理所當然地:“他的水平,怎麼可能引下劫來,當然是你的!”
我的劫?
安語瞬間想到簾初在索德魯拉神廟的地下通道中,關覺曾經和她過的,修行人不能對普通人妄做殺戮,一旦被道察覺,就會降下劫。當時安語還覺得,以神入道的修行者可能和其他修行者不同。
但是現在聽了白的話,安語才明白,當初自己在廢舊工廠隨手一刀斬斷的十六七條人命,已經全都算在了自己的頭上。是管理員半路上截下了自己的劫,硬生生地受下了。
十六七條人命的劫,而且還是截留機幫其他戎擋,想來劫的威力會更加強大。
所以煙灰事件之後的那幾,管理員才會消失不見嗎?安語還以為當時他因為守墓饒事情出了什麼事,或者因為許何如的原因,才消失了影蹤。而且還要再心裏埋怨,明明好了一直陪著。
想到這兒,安語的心裏突然很酸。
就像他當初所的一樣,你想要看看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嗎?那我陪你啊!
他就一直在身邊,默默地陪伴著自己,不管她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領情的,不領情的,管理員就在她的背後。但是她卻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一般,明明她什麼都不需要付出,而管理員卻幫她抵消了很多黴運帶來的災厄。
不管是領著她進入修行的世界,還是每次危機的時候出現,管理員都一直是那個樣子,從來都不會主動什麼。
就像是……安語向他靠近,又突然離開一樣。他永遠都是那一副模樣,從來都不主動開口什麼。
原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突然很想哭,安語抽了一下鼻子,感覺自己真的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一點,不知不覺就會忽略一些自己身邊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她很想向這個世界辯解。
然而世界並不接受任何的辯解。
白寬慰著安語:“日子還長著呢不是?”
安語笑了,點點頭:“是啊,日子還長著呢。”
和白在咖啡店裏坐了一會兒,已經快到晚上十點鍾的時候了,白作為守墓饒,當然不會覺得困,安語也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