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為家族共同的才,他與魏方圓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年歲的增長和魏方圓的不間斷消失而減退。相反的,魏方圓和魏方寸這一對才兄弟,儼然成為了所有魏家人親情的典範。
在三千學院就讀的時候,作為機甲係的血神個,魏方寸難免要跟隨其他的學生進行大量的訓練和任務,有時候在任務當中會遇到很多的危險。為了保障魏方寸的安全,魏方圓便是在那個時候加入了軍委的修行者集團。
每當魏方圓跟隨者護衛隊前往危險的地方執行任務,魏方寸都會申請成為三千學院學生的保護人員,而軍委的人也因為魏方圓的身份、境界和資,盡量滿足他的要求。
然而對於魏方寸來,魏方圓或許是一個合格的兄長,但是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路人。
從性格上來,魏方圓放蕩不羈,不拘形式,從他修行的雙/修功法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魏方圓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和走尋常路的人。
就像在魏方寸的時候,魏方圓所能帶來的隻能是一些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書籍和設備,從來都沒有給幼的魏方寸帶來任何這個年紀理所應當獲得的溫馨和溫暖。
從這來看,就能夠知道,魏方圓所謂的保護,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形式。
每次機甲係的學生開始麵臨危險,不能夠解決所麵對的敵人和問題時,魏方圓便會從而降,輕輕鬆鬆將敵人解決一部分,隨後便是三千學院的大獲全勝。他會自豪地問魏方寸:“怎麼樣?二哥厲不厲害?”
每到這個時候,魏方寸總會一把推翻心裏已經構築了一半的反擊計劃,臉上笑著:“二哥真厲害!”
其實心裏:“直男癌,沒得救了!”
這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上演,看著魏方圓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齊心協力都不能夠解決的敵人輕鬆拍飛,魏方寸開始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這是他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迷茫。
他不再像前些年一樣,可以拍著胸脯跟別人介紹自己:“大家好,我是研究時長兩年半的機甲研究員,我喜歡光、電、PFC和機甲!”
而是開始深深的思索,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
或許在機甲的研究當中,魏方寸所抱有的熱忱是真心的,他所付出的汗水也都是真心的。但是從最開始,他所選擇的的道路,終究還隻是家族環境和別人可以引導所選擇的的道路。
他是個才,他在機甲研究方麵是個才。
可正因為如此,在這條路上,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為什麼機甲的研發和個饒智慧如此重要,與那些抬手間翻山倒海的人相比,他們帶有什麼樣更加長遠的意義。
所以,魏方寸迷茫了。
就在自己的二哥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拯救的時候,魏方寸開始思考,二哥所救回來的這條命,到底是為什麼存在,至今為止他所需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這樣的疑問,一直藏在魏方寸的心靈深處,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
就這樣,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魏方寸的大學本科畢業了,很多的同學進入了機甲,開始了軍旅生涯,而他也如之前所計劃的一樣,成為了三千學院的一名研究生。
在一個又一個通宵結束的早上,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魏方寸捧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清醒自己的大腦。他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看著那個胡茬支棱,開始浮現皺紋的臉,魏方寸開始慌了。
或許因為魏方圓的緣故,魏方寸從來都沒有對歲月有過太多的了解。
魏方圓是一個修行的才,二十多歲的大師,三十多歲的宗師,他的麵容,永遠都定格在他二十五歲風華正茂的那個年紀,甚至都不會長胡子,不會有皺紋,至少近百年都不用擔心容貌的變化。
所以魏方寸的心裏似乎從就是這樣認為,我和二哥一樣,不會老的!
但是這個時候,他老了。
心中的迷茫漸漸地吞噬了他的內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帝國的西南邊境發生了一起浩大的異族入侵戰爭,三千學院機甲係所走出去的同屆生在結束訓練之後,紛紛前往了邊境保家衛國。
然而戰爭是殘酷的,魏方寸心裏明白,卻無能為力,看著一個又一個棺槨被送回三千學院,看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笑臉變成了黑白的照片,什麼夢想,什麼理念,都全部消失了。
魏方圓靜靜地坐在自己的研究室裏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我這裏有一個能夠獲得力量的計劃,你要不要參加?”
魏方圓回頭看著身後的那個人,盯著他的臉問道:
“此般可得長生嗎?”
那人笑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