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備隊看到司明宇的時候,安語差點笑出聲來。
司明宇在警備隊的臨時牢房裏,帶著電磁的手銬,臉上帶著幾塊青腫,看起來打得倒不是那麼嚴重,但是身上的衣服卻被人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簡直狼狽的要命。
手裏拿著三千學院和監察部的徽章,安語無往而不利,直接到了警備隊最裏麵,站在了司明宇牢房的前麵,看著裏麵這個正在揉著臉的男人,笑道:“你這是跟狗打了一架嗎?”
“嘿!嘿!嘿!罵誰呢?”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安語側頭看過去,就看到另一邊簡易床上坐著的壯碩男人,頭發被染成了黃色,臉上的狀況慘不忍睹,護士正在給他吊著右臂,話聲音都有些沙啞,慘的一批。
看來這就是跟司明宇打起來的人了,安語眯了一下眼睛,和他對視。
結果沒想到,那人看到安語的一瞬間,臉上突然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恐懼的神色,驚訝道:“花語者!”
安語笑了:“認識我?”
“這……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吧?”文波毫無底氣地問道,其實隻是想安語不要追究他才好。
安語當然不會追究他,畢竟司明宇已經把他打得挺慘了。司明宇身上的碎布,估計是什麼特殊的武技造成的。都用了武技還隻能山司明宇的衣服,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安語去注意了。
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警備隊員,交了醫療費和保釋金,司明宇就被放了出來,手銬剛被落下,司蘭依就從門口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著兩個人抱在一起,安語對文波:“這件事確實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是我最見不得仗勢欺饒事,尤其是還在我眼皮子底下。”
完之後,安語還問了一句,文波有沒有人保釋。警備隊看到安語監察部的徽章,也沒有保留,直接告訴了她,文波有一個哥哥過來保釋他,但是要等到晚上才到。
點零頭,安語沒什麼,和司家的父女出門去了。
“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要做的嗎?重新找個工作?”安語看著司明宇問道。
司蘭依抱著司明宇的胳膊,也抬頭看著司明宇的臉,不知道兩個饒將來到底要走到什麼樣的地步。
聽到安語的問話,司明宇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道:“工作當然是要找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要不要跟著我幹?”安語提議道。
司明宇果斷地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世家的施舍。”
安語撇撇嘴:“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是跟著我幹,又不是給安家幹活。我是我,安家是安家,要分的清啊!”
聽到安語這麼,司明宇這才明白過來,安語和安家的關係似乎還沒有那麼不分彼此。看著安語的眼睛,深入簡出的司明宇還不知道安語曾經在修行界引起什麼樣的轟動。
“好啊,你能給我開多少錢?”司明宇問道。
安語:“我沒有工資給你,我這兒的生意,都是一錘子買賣,咱們一起去賺世家的錢,到時候三七分,我七你三,怎麼樣?”
三七分?司明宇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要對半分來著,畢竟他看安語身上的力量流動,也不過是雲行境界。
但是暫時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路可以走,司明宇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安語這才轉身離開,伸手比劃了一下道:“到時候電話找你,我知道你電話多少。”
司明宇和司蘭依站在原地,看著安語駕著單車走掉,司蘭依不顧反對給他打了一輛車直接到了附近的醫院,給他做傷口處理。
看著司明宇的臉上被護士上完藥,司蘭依坐在旁邊問道:“你真的要跟安語一起賺世家的錢嗎?”
“先看看再。”
“可是他們不會再來找上你嗎?”司蘭依擔心道:“安語跟安家的關係沒那麼好,萬一要是她頂不住第二劉家的壓力,那怎麼辦?”
“你誰?安語?”一個聲音突然插嘴道
司蘭依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退上綁著機械支架的人正在護士的幫助下拆下支架,更換腿上的藥物。繃帶一圈一圈地拆下來,一個血肉模糊的孔洞出現在司明宇的眼前,他的眼神一凝,這是槍傷!
關覺這個人,向來是靠著實力獲取幸運,很不幸的是,在從邊境撤離的時候,第二個撤離點被異族發現了。撤離點的士兵們拚死保護關覺的撤離,在雙方交戰的過程中,關覺被自己人打了一槍。
幸虧這邊邊境都是甲殼很厚的異族,軍隊用的是口徑很細彈頭卻很長的破甲彈,不然患上大口徑,恐怕他整條腿都要廢了。
看到司明宇的表情,關覺笑道:“槍傷。”
不笑還不要緊,關覺這一笑,司明宇瞬間就看到了一條毒蛇暴露了自己的真正麵目,打了個哆嗦,司蘭依也躲在了父親的身後,悄悄看著這個突然話的年輕人。
關覺看到他們的樣子,稍微收斂了一些,問道:“你們剛才在安語?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你們這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