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合上了那本書,就看到了書封上麵寫著的名字——《黔草齋筆記》。
作者沒有留下真正的名字,隻留下了一個黔草先生的名號。
沉吟了一下,安語覺得,有關有元當年的真相,或許就要落在這個所謂的黔草先生身上了,於是她和景三庭溝通,以後重點關注的點又多了一個,而安語感覺到正規的曆史已經沒有辦法滿足她的需求了,所以打算去尋找聽雷。
但是安語不知道聽雷到底應該如何聯係,也沒有任何關於聽雷的消息,於是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了一下景三庭,結果沒想到老頭子勃然大怒,直接當著所有饒麵出口成髒。
“聽雷?他們算什麼曆史記錄者?他們記錄的是正確的曆史嗎?一群曆史的褻瀆者!我去他媽的聽雷!還聽雷?聽錢還差不多!他們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家夥,收了錢什麼都幹什麼都寫!”
“我告訴你,聽雷那幫家夥沒有一個好東西!你最好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我不會告訴你們他們的冉底在什麼地方的!我不能眼看著帝國的曆史被汙染,而且汙染得越來越重。”
安語聽得一愣一愣的,出門的時候才有一個學姐告訴她:“教授以前的時候,開發過一個古跡,大家一起經過推斷斷定了那個遺跡的年代和身份,但是突然就有人從聽雷哪裏獲得了消息,推翻了他們的推斷。”
“當時這件事情在曆史學界鬧得沸沸揚揚,教授當初剛剛評上教授,第一次斷定時代就被人提出反對,自然是很上心,於是和幾個大佬一起研究,得到的結果依然還是那個結果。”
“於是這件事情就分成了兩派,一派相信曆史學家的研究,畢竟他們都是有理有據的。另一派堅持相信聽雷,因為據聽雷的記載,就是他們的人在當時的年代親眼看到的記錄。”
“最後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也開始讓整個正統曆史學界開始對聽雷抵製。雖然聽雷也沒出麵據理力爭,但是這個局麵已經形成了,所以曆史學及將聽雷視為洪水猛獸。”
安語笑了:“學姐也是這麼想的?”
學姐神秘一笑:“我的意見不重要,我隻是個人物,不過曆史哪裏有什麼絕對是真的和絕對是假的?我們又不是古人。”
安語點頭:“學姐是個智者。”
然而學姐雖然是個智者,但是也不可能知道聽雷的聯係方式,這群家夥實在是隱藏的太深了,而且沒有什麼利益糾葛,也就沒有和外界的聯係,安語問了很多的人都沒有得到結果,很是無奈。
於是她隻能夠選擇回到家,繼續查找一些曆史資料。
但是就在她打開大門的一瞬間,一張卡片就從門縫裏麵落了下來。是一張特殊金屬做出來的卡片,柔軟而有韌性,做得很輕薄,不然也不可能插進緊閉的門縫而不被人發現了。
安語從地上將卡片撿起來,就看到漆黑的卡片底上麵寫著兩個字“聽雷”。
聽雷居然主動找了過來?安語有些詫異,然後翻到了卡片的北麵,就看到上麵寫了一串的數字,安語都有點恍惚,差點以為是長生老人又複活了,從石像裏麵鑽出來給她留下了消息。
輕車熟路地在地圖上搜索著,找到了上麵的地址,安語又看了看卡片上代表時間的那四位數,笑了笑,將卡片放進口袋了,打開寧靜,直接從窗口飛出了別墅,朝著地圖上的地址飛了過去。
卡片上記錄的地址,並不在帝都的內城,而是在郊外,那裏的居民成分很混雜,地下勢力也是混亂不堪,雖然還算得上是帝都的繁華氣象,但是和核心區域相比還是有些衰敗。
安語找到了坐標上的那一個點,是一條街道的盡頭,那裏有一個院,大門緊閉著。
上前敲了兩下門,沒過多久,裏麵就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看到安語,笑著道:“令尹已經等殿下很久了。”
完,他將安語讓進了院子,隨後在門口看了又看,看遍了所有的角落,臉安語這個係統的學過偵查和反偵察的現役軍人都有點佩服他的專業程度,但是心裏卻又好奇起來,他們到底在防備著什麼人?
年輕人關上了院門,歉意地對安語到:“殿下非常人,自然要防備非常之事,還希望殿下見諒。”
安語點點頭,算是知道了,自己可能會帶來讓他們防備的人,不過到底是誰要讓聽雷如此防備?
馬生時?起源?還是自己身後的人?
她一邊想著,一邊跟這個年輕人進了院子。雖然是年輕人,但是跟安語想比,他也並不年輕,隻不過看起來像是個娃娃臉,讓安語感覺他沒有多大的樣子,很是幼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