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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語的感念觀察著老頭的表情、動作和體征變化，神魂波動也一覽無餘，事實證明這個老頭沒有一點緊張。在店裏看了一圈之後，安語故意皺起了眉頭，道：“你這裏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啊。”
老頭笑了：“姑娘的什麼話，我這裏可是平笠市最全的古董店了，各種類型的古董一應俱全。至於沒有你想要的，或許是我壓箱底的貨呢？我總不能什麼好東西都擺出來招人眼球吧？”
安語點點頭，道：“我想要個壺。”
“壺？”老頭愣了一下：“怎麼又是一個要壺的？”
“又是一個？還有其他的人來要壺嗎？”安語問的時候仔細觀察著老頭，結果沒有發現老頭出現什麼慌亂的情緒，確認了老頭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便更深入地問道：“居然還有同道中人？您一定得給我介紹介紹！”
老頭嗤笑：“嗨！那算是什麼同道中人？都讓我賠大發了！”
“騙子？”安語問道。
老頭怨氣很深：“大概一年前的時候吧，有個人過來找我買一個壺，是自己喜歡壺，最近被什麼大師指點了，要買一個壺回去做什麼風水法器，風水法哪兒是那麼容易就得到的？丫肯定被假大師給騙了。”
“我看他也不是什麼有錢人，賺不到多少油水，也就多勸了兩句，結果那人就跟我急了，非要買我店裏的壺不可。我實在是沒辦法，看著他像個神經病，也沒有繼續多，隻能把壺賣給他了。”
“結果結賬時候，他自己的錢不太夠，要分期付款。我分期就分期吧？我這兒又不是沒有那個業務，所以就給他登記上了。結果第二個月他就沒來，打電話也不接，後來就一直沒來過。”
安語笑著問道：“你就沒有找銀行問過？分期付款的手續是要通過銀行的賬戶吧？直接讓銀行聯係警備隊不就找到人了？”
老頭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個姑娘這麼機智，笑著道：“實話實，我店裏的東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賣給他的是個假壺。要是找警備隊，不定我還得挨罰，就想著算了，不就是個神經病？”
安語點頭，從終端裏麵調出了耿春明的照片：“是不是他？”
老頭頓時機警起來了：“姑娘，你不會是警備隊吧？”
安語也不演習了，不耐煩地道：“軍委！不敢你這些破瓷爛瓦，快！”
老頭點頭如搗蒜：“是他，就是他！當時他把卡裏的錢都劃給我了，一分錢都沒剩下，我還問他今後你怎麼吃飯啊？他就跟我不用我擔心，有了壺給他轉運，很快他就能發財了！嘖嘖！大師們害人不淺啊！”
安語點點頭，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個古董店隻是隨便挑的，因為這裏的假貨足夠貴，能讓耿春民把錢全花出去。但是問題就在於，耿春明來買壺的原因，是因為某一個大師。
可是大師已經不見了，就很不好找。
總之先找找看，安語警告了古董店老板，用舉報他賣贗品作為威脅，估計除非是槍口懟在腦門上，老頭都不會將今的事情出去了。之後安語離開了警備隊，朝著耿春民當時事發的區而去。
耿春民在詐屍之前也不是個富裕的人，同樣是個工人，同樣拿著低薪，雖然比現在高零，但是住的房子也不太好。區很普通，是非常老的樣式，樓房下麵的一層樓還被改裝成了不倫不類的門麵房。
這個時候安語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花大價錢從商場裏麵買了一套比較成熟的冬裝，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姐，至於到底怎麼才能演得像真正的姐，三千學院裏麵也有不少第二序列的女子。
裝作一臉憂鬱，安語徒步走進了區的大門，然後開始打聽一位曾經在這裏出現過的風水大師的消息。別人問便是自己家裏麵風水出了問題，導致自己的父親得了重病，醫院都治不了，隻有風水師才能夠解決。
隻是很可惜，現在是大雪封街，在外麵遛彎或者下棋的老頭老太太不再，否則消息就很容易得到了。一直從區門口走了好幾趟樓，安語才在一個做衣服被麵的大娘哪裏打聽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你往那邊走，那邊的609棟，一樓那家麻將館，當年就麻將館的老劉頭跟大師最熟！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住這種地方，哪有什麼閑情逸致看什麼風水？也就是老劉頭認識的人多，年輕的時候混過，給大師介紹了幾個生意。”
安語點點頭：“謝謝大娘！”
大娘揮揮手跟她告別，安語來到了609的樓下，果然就發現了一個還挺紅火的麻將館，裏麵都是人。
安語整理了一下表情，帶著滿臉的憔悴，敲了敲麻將館的門，輕聲問道：“老劉叔在嗎？”
麻將館裏的人都扭頭看向了安語，一陣的咽口水聲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