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千越死的當日,宮裏的地牢裏一共有三名犯人被處死,一律都是男犯人,其有兩人的體型和身高與鳳千越相差無幾,而蹊蹺的是,其有一個人的屍體不見了,至今下落不明。 ”鳳雲崢說道。
連似月眉頭微微凝起,“我總覺得這不是個巧合而已,而和鳳千越的死脫不了幹係。”
“但是務必要更多的證據,才能下結論,再等等。”鳳雲崢道。
“殿下,王妃……”兩人正說著,這時候,夜風一襲黑袍,快步走了進來,沉聲說道,“收到消息,任宜太後在回幽州的途……死了。”
死了?鳳雲崢和連似月對視了一樣,異口同聲問道,“死因是?”
“據說是剛出京都染了風寒,一路反反複複的,還沒到幽州城死了。”夜風稟告道。
“染了風寒?”連似月微怔,“我看這任宜太後,身體康健,不是一個風寒能輕易要去一條命的人”
“恐怕其原委,也隻有父皇才知道了。”鳳雲崢說道,“畢竟,父皇從來不是一個仁慈的人。”
“任宜太後一死,契丹內部勢必會經曆一場混亂,她把持契丹朝政這麼多年,死的這麼突然,必定還沒有選好皇位繼任人選,其混亂程度可想而知,不知道那耶律顏會如何自處。”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任宜太後精於算計,一步一步爬權利的巔峰,竟落得個客死異鄉的下場。
在同一天,任宜太後的死還沒有傳開,周成帝下了聖旨,命駐守山海關的連延甫立刻攻打契丹,掠奪城池。
“這麼說來,任宜太後的死和皇脫不了幹係了……”連似月說道。
“我早說了,父皇並不是一個多麼仁慈的人。”鳳雲崢道。
數天前。
香郡府,再有兩個時辰要啟程回幽州了,耶律顏從恒親王府回來後,整個人放鬆了很多,那六王爺鳳羽還派人送來了禮物,說祝願她一路順風。
而任宜太後坐在椅子,一雙眼神凝望著前方,臉無半點表情,腦海卻想著這段日子,從幽州到京都,與鳳千越相處過的點滴,眼底的光慢慢晦暗下來,嘴裏喃喃道:
“他害死了你的母親,也害了哀家,哀家本想報仇,卻沒有想過要你死,你的父皇太狠心,連我也及不。”
“太後娘娘,門外有位老爺想要見您。”這時候,卓瑪走了過來,跪地,道,“這是他讓奴婢呈給太後娘娘的。”
任宜太後低頭看去,頓時一怔,心底湧現出一陣驚喜,“領他到本宮的屋子裏來。”
卓瑪手拿著的,是一個玉扳指,這玉扳指是他的!
她馬回了屋子裏,走到銅鏡前整理了發飾和衣裳,又覺得不夠,便拿了個流蘇簪插在發髻,嘴唇重新抿了抿紅紙,讓嘴唇更紅一些,氣色顯得好一些,然後,她端坐在椅子。
片刻後,周成帝走了進來,她心頭微微一顫,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仍舊抑製不住怦然心動,喚道,“鳳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