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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
“俺也知道哩！”
馬陽：“明顯是偏心眼嗎？”
“是呀，偏的都沒邊了。”
“繼續聽聽看，還有下文呢？我倒要看看他們會有多過分。”
“你的工作算什麼，你弟弟馬上就要升官了，工資還要漲，這段時間千萬不能請假。”
“我工資比他工資高，我還要看孩子，你怎麼不說這個？”
“我養你有什麼用，累出一身病。”
“你累出一身病是為了你兒子，從小你不就經常和別人說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嗎？你養閨女做什麼，生出來怎麼不掐死。”
“你閉嘴，她是你媽。”
“我媽怎麼啦？她當我是女兒嗎？還有你，爸，你當我是女兒嗎？”
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也就一分鍾的樣子。
“要不你就白天伺候，晚上讓你兄弟過去。反正前兩天都要在的。”
“那你去嗎？你去不去？”
“我這麼忙，怎麼去？”
“你有多忙，我媽都進醫院開刀了，你有多忙？”
“你懂什麼，天上不會掉包子，沒有錢什麼都幹不了。要是沒有錢，醫院都不會給你看病。”
“就是，現在錢多麼難掙，整天吃這個買那個，以行動就要花錢，你知道嗎？”
又沉默了足有一分鍾
“那你們還讓我給家裏幫忙，不讓我出去掙錢。”
“我養你這麼大，給幹點活怎麼啦？你想累死我跟你媽呀！”
又是一分鍾的沉默。
沉默期間，喬夏火氣不停蹭蹭暴漲。
“你們幹嘛這麼累，不會不幹嗎？”
“不幹行嗎？不幹就是等死。”
沉默
“你們成天累死了活，又不是為了我，給我弟弟又是買車又是買房，需要人伺候的時候，怎麼不去找他？”
“你是閨女，你就應該。”
這次沉默了足有五六分鍾
“什麼叫應該？你們要是給我買車買房，我天天把你們供起來，什麼都不讓你們做，養著你們，不讓你們受累，你們肯嗎？”
這次沉默的換成了老頭老太了。
不過並沒有沉默太久，還不足一分鍾。
“你是閨女，他是小子，不一樣。”
年輕女人再也人受不了了，說話近乎歇斯底裏。
“哪裏不一樣，你們活該累死，掙的錢全都給我弟，需要人照顧，需要人幹活的時候，才想起了我來。你們說這樣公平嗎？憑什麼？”
“就憑我們把你養大！”
年輕女人的話裏麵已經滿是諷刺：“那我要求公平，你們把我養大，我也會盡義務，但是要比我弟少一半，住院的錢你們自己負擔，負擔不起找我弟，如果你住一個星期的院，我弟照顧五天，我照顧兩天，行不行，你們看著辦吧！”
“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養你有什麼用，還不如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你掐死。”
“你現在敢動手一個試試，我立刻報警，信不信？”
老頭老太一聽就是習慣了唯我獨尊發號施令的人，突然被女兒反抗，有些說不了，不一會兒老太就哭起來了。
開門聲響起，之後大力關上。
“師妹兒，那個年輕女人走哩！”
喬夏腦海裏已經醞釀出對策了。
這種老頑固，就跟城市牛皮癬一樣，治愈的希望，基本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