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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喬夏從未見過鬼厲如此狼狽，是什麼力量，支撐他被虐殺之後一次次恢複，那眼神，又充滿了多麼濃烈的情感，簡直就像是一頭已經發瘋到失去理智的怪獸。
還有，剛才她看到的是什麼？
他的手怎麼變成那個樣子？
“喂，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去救他呀！”
“喂，你聽見沒有？”
“喂，問你話呢？”
“你站住！”
視線一轉，再次陷入黑暗。
這人就看著虐殺不管，就這麼走了？
喬夏急躁的又喊又跳，近乎歇斯底裏一般狂吼。
結果卻換來像擦玻璃一樣，用力揉了幾下。
“喂，這是我的身體，我的眼睛，你特麼給我悠著點啊！”
不穩定的視線，突然停下了。
所以，這是聽見她說話了嗎？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聽見了嗎？”
“喬夏”困惑的看了看四周，總感覺視線裏有東西，難道是錯覺？
難道世上，還有能夠超越她的人嗎？
喬夏穩穩的站在眼球裏，等到被這人弄出來。
誰想到等來的確是火辣辣的感覺。
“我去，你弄什麼在我眼睛裏，好辣……”
“我特麼叫你回去幫忙，你聽見沒有？”
眼淚一滴滴從眼眶子裏滑落，走了幾步之後，指尖摸上了臉頰。
一片冰冷
困惑的看著指尖的濕潤，這是什麼？
涼涼的，鹹鹹的。
原地站了足有兩分鍾，下一秒轉過身，雷厲風行般衝進漆黑中。
在一百零一次虐殺過後，徐子陵心態已經崩了。
“我就不應該和你一個怪物計較。”
怎麼都殺不死，不是怪物嗎？
徐子陵轉過身，漆黑中迎麵衝過來一個人，握著長劍，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過來。
低頭看著胸口，雪白長刀，從傷口處拉出一條血線，滴答滴答往地上流血。
漆黑瞬間散去，白晝出現。
學校操場上，兩人對望。
“你要殺我？”
徐子陵語氣裏滿是不敢置信。
喬夏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從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眼地上的碎片。
哪怕十個人都會認為，隻是單方麵的刺殺，和地上的碎片沒有一點關係。
但是眼球裏的人可不一樣。
緊握著拳頭，義憤填膺的吼道：“殺你怎麼啦？就殺你怎麼啦？那是我老公，你特麼都把他剁成肉餡了，她才捅你一劍，太虧了！”
徐子陵一點點往後退，眼睛裏依舊是震驚的不敢置信。
那眼神，悲愴到眾生憐憫，和剛才興奮虐殺的人，就像是兩個人。
“你為了他，竟然殺我？”
長劍每從胸口挪出一分，就拉出一條血線，滴滴答答的血，在地上彙聚了一灘。
鮮紅的刺眼。
“明明我們才應該是最親近的人，知道嗎？”
“喬夏”不說話，但是眼球裏的人，卻已經開始瘋狂吐槽了。
“最親近的人，你誰啊？她親二大爺嗎？直係親屬還是旁係親屬啊，說話能靠點譜嗎？動作能不拖泥帶水嗎？”
另一邊，鬼厲已經慢慢開始恢複。
一切都讓兩個喬夏看在眼睛裏。
“我去，殺不死呀？難道這就是他擅長的法術？”
依稀記得以前誤會他是特殊部門的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沒想到今天能夠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