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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絲一點點從嘴巴裏蔓延出來，喬夏距離最近，有種被冰封雕塑的感覺。
剛想說，要是不想說就算了，鬼厲就已經開口了。
“我不是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耐心的等待著下文。
……
又不說話了。
“不想說就算了。”
失望透頂！
轉過身，試圖保持距離。
剛挪動出去兩步，身體立即被冰涼抓了過來。
下意識往手上看過去，眼睛瞬間瞪大。
又出現了。
冰涼且漆黑的鱗片，在日光下，閃閃發光，鋒利的就像是刀子的利刃，讓人毫不懷疑，如果抓過去的話，絕對會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你……”指了指手上撬開鱗片的爪子。
“你是人嗎？”
鬼厲手指一僵，清晰的讓喬夏明顯感覺到了。
他是在害怕，還是？
不可能吧？
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鬼厲單薄的唇角，慢慢開啟。
“我不是人。”
喬霞飛：“你也不是鬼。”
“嗯。”這次沒有猶豫，像是看透了之後的發展，不如索性承認，說出來。
“不是人，又不是鬼，難不成是怪物嗎？”笑嘻嘻的，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說。
豈料，鬼厲直接暴怒。
身體瞬間被推倒，天旋地轉，四肢被死死的釘死在地上，視線接觸到的隻有一片猩紅，還有狂風暴雨。
我特麼不就說你是怪物嗎？你終於一副要吃了我的架勢嗎？
“你真的想聽答案嗎？“
突然有種預感，答案背後，必定是狂風暴雨，還有翻天覆地。
“嗯，我想，無論答案是什麼，我都不後悔。”
或許，這是唯一一次接近答案的機會。
內心的感覺，從來不會出錯，錯過這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這麼好的機會。
“我不是……”
怪物兩個字，怎麼都從嘴裏說不出來。
“你不是怪物？”眼神帶著審視，即使居高臨下，仍舊氣勢強大，硬生生把鬼厲看的把頭歪向一旁。
看樣子，鬼厲並不想從嘴裏說出怪物兩個字，是想給自己留麵子，還是覺得說出來的話有言靈，會真的變成怪物呢？
她可不會讓好不容易撬開的蚌殼肉再次縮回去。
“你和屍山血海中的怪物，什麼關係？”
鬼厲一怔，猩紅的眼神再次對上來。
喬夏絲毫不畏懼，你不是願意看嗎？就讓你一次看個夠，姐的眼睛，可是又大又圓又亮的。
或許是自慚形穢，也或許是其他，鬼厲再次轉過頭。
總有種自己眼神很有威力的感覺。
哎，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估計外麵廁所都掏幹淨了，也不見蚌殼肉能夠吐出幾口沙子。
強硬的把頭掰正過來，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甚至用手描繪每一個紋路，神奇的感覺再次來臨，簡直就跟捏泥人一樣，動手捏了捏，揉搓捏扁。
一個在屍山血海中翻雲覆雨的怪物，此時此刻，乖順的就跟一條衷心的狗一樣，任由她玩弄。
真的很有意思。
腦回路再次發生清奇變化，真佩服自己，感歎似的笑出聲來。
緊繃的氣氛，因為銀鈴般的笑聲，龜裂，然後碎裂成無數碎片。
她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