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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厲厲算是同意了她的話。
“你知道為什麼我羨慕別人坐牛車還有馬車嗎？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村裏已經有自行車了，奧，對了，還有拖拉機。”
一想以前的歲月，記憶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傾斜而出。
厲厲耐心的聽著，並不準備插嘴，這些都是他不知道，並且一直想要知道的。
小妻子以前從來都沒有和他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話。
大概在她心裏，他就和下麵奔跑的野豬沒有什麼區別吧，都是可以肆無忌憚講述的對象。
想到這裏，眼神一閃。
小妻子提防心很重，幾乎從未放下。
“我記得以前我們家旁邊住了一戶人家，他家裏有個小孩，叫二狗子，活的比我們家滋潤，天天吃饅頭包子，把我饞的呀，恨不能趁他們家大人不在的時候，拉到沒人的地方，捶一頓。”
“他們家就有輛牛車，老黃牛，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但是一套上車，簡直就跟剛才狂奔的二哈一樣，我怎麼追都追不上。”
一想到牛車上坐著笑嗬嗬的一家人，甭提多羨慕了。
鬼厲把一切情緒都收進眼睛裏，小妻子羨慕的不是坐牛車，而是他們一家人吧！
“後來，我爺爺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不知道在哪裏，給我弄來一條狗，那狗好像很大，記不清楚了，我就記得上山拉了我兩回，翻車兩回。那條大狗，我就再也沒有見過。”
想起來很是惋惜呀！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大狗，應該是師兄吧？
真是用心良苦呀！
“我以前其實都把這些事情給忘了，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又給想起來了。還是挺開心的。”
野豬豪車一直平穩的前行，時不時冒出一些水墨妖，直接被吞進肚子裏。
野山豬現在已經不能叫做野山豬了，可以叫大象了。
“還有我們家不遠處的一家，什麼名字我忘記了。他們家有馬車，好大的那種。爺爺還帶我去坐過呢？不過感覺也就那樣，臭臭的，一點也不像電視裏那麼威武。”
“厲厲，你抓過兔子嗎？”
小妻子思維有些跳躍，怎麼又扯到抓兔子上了。
“以前師兄就帶我抓過兔子，後來兔子給我養了兩天，不見就不見了，我前段時間，才知道它是妖怪，還跑來報恩呢？感動死我了。”
“不過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養小動物，什麼都不養。”說到這裏，喬夏有些氣氛，捶了下身下的墊子，不自覺太用力了，又被打爆了。
“我去……”
一雙冰涼的大掌，直接遮在她臉上。
“惡心死我了……”
臉上盡是嫌棄的表情。
眨眼消失，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把雪。
“送你了。”
厲厲直勾勾的看著她，剛想接過來，手指剛碰到雪花，一滴漆黑的水墨，立即從指尖滑下來了。
連帶著雪花都被染黑了。
“抱歉，我忘記你也是水墨了，雪融化之後就是水，簡直就是你的克星。”
本來是好心，想要除一下味道，誰想到卻添了麻煩。
“沒事，一點雪花而已，還傷不到我。”
“你真的沒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