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看了一眼張平,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張平開口,他就說道:“時候不到,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不過,查案的時候,記得讓兄弟們多準備一些狗血和和著朱砂的糯米。”
聽到這,張平顧不得其他情緒,神情嚴肅。
上一次黃員外的案子,大家也是準備著些東西,然後遇到了妖狐和凶靈。
看來這一次危險,絕不下於上一次。
不過這一次,他可沒有夜鎮司的大人幫忙,更沒有法泉寺高僧在側。
看到張平此刻神情,梁度也猜出了他在想什麼。
“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明天讓人去法泉寺上香,說不定高僧就知道你們遇到的麻煩。
俗話說,佛有慈悲,想來高僧也會注意到咱們這個情況吧。”
張平聽後眼睛一亮。
對啊!
“那我現在就讓兄弟們出發。”
梁度立刻拉住了他。
“時候不早了,這時候派人過去,恐怕要趕夜路。
你也知道,天黑之後,不安全。”
張平連忙認錯,自己還是太過於著急,失了方寸。
“先生,那我送你回家。”
梁度謝絕了張平的好意。
“陳三水雖然離開了,但肯定留了族人在這邊,你還是忙你的吧。
不然,我怕他們看到你和我在一塊,難免多心,認為你沒認真辦事。
放心,明天我們再在這裏碰頭,商量這案子該怎麼查。”
張平也沒其他主意,隻能同意,等他轉身離開之後,梁度則看向了停屍房。
陳清福的屍體還在那裏。
等到梁度再度趕到停屍房的時候,卻發現陳清福的屍體已經恢複了正常。
平靜,安詳。
“許仵作,王裁縫來過了嗎?”
許仵作點點頭。
“這屍體太嚇人了,不讓老王來處理一番,根本無法下葬。”
梁度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陳清福的屍體,想了一下,就此離開。
“梁文吏,等一下。”
突然許仵作出聲叫住了他。
梁度有些奇怪。
今天的記錄已經做完,許仵作怎麼叫住了自己?
許仵作臉色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做了決定一般。
開口說道:“梁文吏,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
但是,這世間很多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會折壽的。”
許仵作這話是什麼意思?
或者說,難道許仵作也看出了什麼?
當然,梁度不是懷疑許仵作看出了自己陰陽擺渡人的身份。
因為這世間,就沒有人能看透他的身份。
梁度隻是懷疑許仵作應該也知道一些什麼。
“許仵作,你話裏有話,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許仵作沒想到梁度這麼直接,尷尬一笑。
“我就一個仵作而已,能知道什麼?剛才是我多嘴,梁文吏不用放在心上,您忙您的吧。”
梁度深深看了一眼許仵作,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留下許仵作一人在停屍房,摸了摸身上的黃符,喃喃自語:
“髒東西碰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一時間,許仵作神色糾結,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梁度出了停屍房,馬不停蹄,直接往一個低矮房屋而去。
隻見門口上,依然掛滿了白燈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白燈籠越發的顯白了。
“王裁縫,你在嗎?我是梁度,冒昧來訪,請您見上一麵。”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聲響。
梁度剛想再次開口。
麵前,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