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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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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多年開車,早上去路廠長工廠的時候還早,氣不算太熱,自己也精神挺好,坐中巴就坐中巴吧,雖然不方便,還得轉車,但這不也明自己正在努力,能上能下嗎?但回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回來時候正是下午,太陽曬著中巴車的鐵皮頂,車隻要停一下,裏麵就熱得像烤爐,開起來的時候有熱風進來稍好一點兒。可是中巴車三步一磕頭,時時停下來等客,明成無奈坐裏麵受盡煎熬。他想,回頭幾個月工資獎金發下來,湊足了錢,先買一輛車再,這車子是生產工具,不可或缺。

但美好願望還在前頭飛,新的車子還在夢想中,這會兒現實的炎熱烤得明成昏昏沉沉,他高大的身材坐在狹的位置上,苦不堪言,可也隻能靜心等著到站,身不由己。蒙蒙矓矓間似乎聽耳邊七嘴八舌討論得熱鬧。

“這幫人是偷?看不出,比我穿得還好。”

“怎麼不是?我每在這車上賣票,早認識他們。所以他們上來前我提醒你們心。”

“那你還放他們上來?”

“怎麼敢不放,我們不想做生意了嗎?”

明成越聽越不對,剛剛他好像打了個盹兒……而偷剛剛上來下去一個折騰……他忙又翻看自己的包,頓時一聲驚叫:“我的包給劃了。偷哪兒下的車?我的錢全給掏了……”

中巴立刻停下,前麵司機急切地道:“你趕緊報警,三個偷就在前麵一個站下的,你走回去沒多遠。”

明成毫不猶豫地衝下車,才剛站穩,那輛大站站都要等幾分鍾的中巴車立刻呼啦一下飛速開跑了,明成想記下車牌都來不及。明成站在熱辣辣的太陽下,這才明白中了中巴車司機的計,人家巴不得他下車免受牽連。明成想找手機報警,可是,還哪裏來的手機。而且,回去剛才偷下車的站,他還能找得到偷嗎?

這時候朱麗收集了相關政策出來,打電話給明成想與他商量一下,但手機一接通,那邊陰陽怪氣地冒出一個陌生聲音了幾句下流話,就掛機了。氣憤地再打,已經不在服務區。朱麗很生氣,不知道明成這是做什麼,氣憤地回父母家自己的打算。

明成站在路邊束手無策,掏了半才從包底摸岀幾枚硬幣,湊起來是一塊多點的錢,都不夠他坐回城的中巴車。他想了會兒,發了會兒呆,心真是倒黴,要是開車,什麼事兒都不會有。工資積起來得買車。

但當務之急,是回城。明成不得不往回走,大太陽地裏,走得汗流浹背,怨聲載道。站倒是不遠,好在還有一家店,明成忙打電話給一個有車的朋友,請他幫忙來接他一下。朋友聽他遭偷,立馬答應。付了電話費,明成就沒錢買礦泉水。他實在忍不住,趴在店水龍頭下喝了幾口自來水解渴。人真是黴運當頭。

回到家裏,中暑了,上吐下拉。明成想去醫院,可想到手頭沒有現金,沒力氣去自動取款機上取錢,而且也沒力氣下樓叫車去醫院,就躺床上吞著冰塊死忍。蘇大強看見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得不打電話給明哲求救。明哲犯難,叫明玉去幫忙還是叫離家出走的朱麗?靠爸爸是肯定靠不上的。

但時間不等人,明哲心急慌忙地撥了明玉的手機。明玉聽了,無法抑製自己不冒出一聲國罵。

“大哥,我總算知道媽是怎麼死的了,衝蘇明成一點上吐下拉爸都沒措施,媽還不給爸耽誤了?蘇明成的事我不管,吐死他拉死他活該。”完不等明哲反應,她先掛了電話。她也會掛電話。大哥這是發瘋了,以為她就那麼崇高了嗎?連蘇明成這渣滓也能原諒?

明哲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找朱麗,上回明成被明玉關進去的時候,朱麗對他多有指責,上禮拜遇見時候大家淡淡的。但是順手抓明玉不順,他也隻有去找朱麗了。沒想到朱麗的手機正忙。明哲隻得另找時機。

占了朱麗手機的是明玉,她不肯管蘇明成,可人道還是有點的,一腳踢給朱麗,朱麗不管的話,再。她做事快手,決斷快速,這就搶了明哲的先機。沒想到朱麗因為對明玉一直抱有戒心,一看顯示是明玉的電話,以為她來為中午吃飯的議題追問辦事結果,接起電話就自覺地道:“明玉,我已經去了中介,他們答應幫忙做按揭,也可以做岀按揭。我與他們已經談好,後大哥來的時候,我們拿錢過去一起去辦一下,後續手續我周一後會做完。房子依然用你們爸的名字,按揭由我們每月打錢進去。這筆錢不會多。”

明玉沒想到朱麗跟她這些,按揭倒也是辦法。明玉不急於蘇明成的事,老大個兒的人,吐幾下沒事,又不是吐血。“隻是為了七萬塊錢的按揭,額外的保險啊手續費啊可能要多花好多。有點不合算。”

“我爸媽也這麼,不過我想既然條件符合可以動用社會資源,還是通過社會資源解決吧。謝謝你中午的提議。”問銀行按揭起碼不用欠人情,不用在人麵前抬不起頭,寧可多花一點錢。朱麗心裏這麼想。她上班後節約一點,每個月按揭不是問題。

明玉大致了解朱麗的心情,既然朱麗不怕麻煩,那就讓她去做吧,隻要她自己安心就好。“朱麗,謝謝你為房子的事奔波。我找你的是另一件事,剛剛我大哥轉達我爸的電話,蘇明成回到家裏上吐下拉,要我去看看。我實話,非到無人接手蘇明成時候我才會幫忙,我厭惡他。你呢?”

朱麗愣住,明成怎麼了?他一個人住著岀問題了嗎?

明玉見朱麗久久沒聲音,以為她為難,又不便拒絕,隻得道:“如果你不想去,我找個人過去吧。朱麗,別為難自己,再見。”

“噯,我去,我這就過去。”朱麗忙阻止明玉,一邊已經走向自己臥室,準備換衣服出門。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都顛三倒四。

明玉看看手機,放到桌上,心朱麗與吳非差不多,心裏恨丈夫恨得牙癢癢的,措施也會拿出來,但是丈夫遇到問題了,她們都著急。換她呢?明玉都懷疑自己心狠手辣,第一個岀刀子殺丈夫的就是她。她忍不住隨手打開郵箱給石冬發去一個郵件,女人怎麼都那麼傻,那麼重感情。搞得石冬莫名其妙,回郵問她怎麼回事,她又覺得一言難盡,隻是家務事。雖然沒出來,卻還是覺得順氣了好多。

朱麗跟爸媽隻了與明成談判,沒明成有事,怕爸媽著急跟上。朱爸朱媽見女兒去與女婿談判,大力支持,也不再要求明成出馬來接,隻要女兒家沒事就好。

朱麗急急打車回到家裏,見到處黑燈瞎火,隻有書房的燈光從門縫裏透出來,朱麗打開門一看,充足的冷氣撲麵而來,公公正埋頭於電腦麵前忙活,都沒看到她來,太平無事的樣子。朱麗不由得起疑,瞧公公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難道這是明成設的一個圈套?她擰起彎彎的眉毛,冷下了臉。

走到臥室門口,果然見隱隱光線中有一坨人躺在床上,臥室沒開空調,裏麵一股酸臭。朱麗打開燈,見明成緩緩回過頭來,嘴唇失色,果然是身體虛弱。見到朱麗來,明成心裏好過許多,忙撐著想起身,朱麗上前按住他。一個叫“朱麗”,一個叫“明成”,場景淒慘,好像兩人分開了好多年。朱麗心中再有氣,看到這樣的明成,她也氣不起來,隻有歎一聲氣帶明成去醫院看病。明成也是,兩人都把最近的疙瘩放到腦後。

可朱麗心中無法克製對公公的厭惡。她下午回來時候也是,公公一見她回來,立刻將客廳櫃式空調關了。要用就用,光明正大地用,鬼鬼祟祟幹什麼。既然知道耗電,那就換個房間用,打量著兒子的錢不是錢,殺大戶一樣。

隻是,朱麗的這趟出走,讓明成心中危機感益重,心裏感受到很大的壓力。而這壓力,他無處訴。

他是那麼的愛朱麗,他又是那麼的怕失去朱麗,他最愛的媽媽已經去世,他隻有朱麗,他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拉住朱麗。朱麗對他還是好的,否則不會在聽他生病時候就急急趕來,前麵什麼過節都不提起。他不能失去她,他必須不斷給自己加壓,他必須上進,再上進,不能讓朱麗看不起。他要做很多事,他必須努力活得光鮮,再不能如過去那樣懶散。

明成雖然留戀過去的好日子,可是也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不得不放棄過去的悠閑。

第二朱麗送明成去上班,跟明成了她準備按揭給他爸買房的打算,到由他們五年內付清銀行按揭貸款,明成忙信誓旦旦地向朱麗表示,他會好好工作,爭取提前還貸。他得給朱麗信心,他必須告訴朱麗,他會站起來,他是男人。

蘇大強一見兩夫妻出去,立刻又打電話報告明哲,萬事大吉。明哲很為兩人高興,朱麗回家就好,可見兩人之間不是原則性的矛盾。隻是現在明成手機沒開,他不能去電問候明成。

周末,蘇大強在兩個兒子一個兒媳的簇擁下,交出賣掉一室一廳的二十七萬,以及明哲帶來的五萬,又在中介辦了一些手續,簽了不少字,他終於可以搬家了,而且是搬到兩室一廳,周一之後做出來的房產證土地證隻有他的名字。蘇大強滿臉油光光的興奮。

一行四人叫了一輛車,搬上蘇大強有限的所有細軟,以及被蘇大強用了半年的明成家的床褥等也都卷上,殺奔新屋。走進屋裏,中午的陽光正是燦爛,蘇大強開心得不知怎麼才好,眼睛亮亮地笑著從這扇門到那扇門地晃悠著,走個沒完沒了,繞得兒子們頭暈。

明哲與明成索性不管他,兩人拿出卷尺丈量可以放冰箱、洗衣機和電視機的空間。蘇大強不要舊家具,正好這間二手房有幾件壁櫥等原房主搬不走的家具可用,隻要添上幾件電器,勉強可以方便地生活。

朱麗走到陽台上張望。這幾她的心每圍著這房子轉,都已經審美疲勞。終於可以恢複無拘無束的生活了,朱麗心想,不知道明成在他爸搬出來之後,會不會恢複以前的活潑熱情。總覺得明成現在勤快了,用功了,但冷漠了,虛偽了。朱麗知道,她出走後回來,明成對她依然很好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得遷就,但現在是更遷就了,仿佛有點唯唯諾諾沒有性格,這樣的明成讓她覺得陌生。朱麗希望他的變化隻是暫時。

這一處的區因為年代稍久,從窗戶看下去綠樹成蔭,但房屋間距不大。時常有老年人進進出出,可見這兒住著的老年人比較多。不像她住的區,見車子多過見人。可能明玉住的區更是白隻見屋子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