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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1 / 3)

整個雲府的家從一直收拾到夜晚,才又將那些搬出來的東西放回原處,雲禾以及岑瑤一直待在柴房沒有出去,一直到,窗紙外映出火光。

“仙師,我們尋到了那信函。”

屋外是雲破的聲音,岑瑤二人對視一眼,心翼翼湊到了門前,將窗紙捅了個洞窟窿向外看去。

本就不大的院子裏此刻站滿了人,隻不過與上一次岑瑤所見場景有些不同,以雲海為首的一眾家從,手持火把安靜站於兩旁,中間則是三名中年男子以及雲破。

三名中年男子皆是一身白袍,背後大大的“玄”字格外明顯。

雲破此刻正雙手捧著那封信函,一臉諂媚的遞上前去。

為首略顯高瘦的中年男子接過信函,轉頭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發問道:“信函,從哪裏尋到的?”

“回仙師,這信函....”

“是我發現的!”雲破話未完,便讓突然出現的雲夕打斷了去。此刻雲夕也是一身白袍,看上去甚至與七玄門的道袍很是相近。

“夕兒,你來做什麼!”雲破眉頭一皺:“快回去,這裏沒你話的份!”

“不,讓她。”高瘦男子饒有興趣的一伸手:“你來,是怎麼發現信函的?”

岑瑤視線在雲夕臉上掃過,心下不由有些擔心,雲夕若信函是在柴房尋到的,那自己肯定是要遭殃,築基後期....對自己來還是太過強大了些。

雲夕笑著,道:“這信函,是一個道袍男子交與我的,那人他叫...王莽。”

這兩個字一出口,岑瑤手卻不自覺一抖—難道王莽沒有死,而是親手將信函交給了雲夕?

又或者,王莽被滅的時候,雲夕也在場?

一瞬間腦子裏閃過許多念頭,但似乎都不太可能,如果王莽沒死的話,自己腰間錦囊又作何解釋?可若真是死了,雲夕怎麼可能會知道王莽的事?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當真是敗交與你的?”高瘦男子語氣有些顫抖:“他可還了什麼?”

雲夕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點頭道:“王莽前輩,他正在被太一門掌門追殺,隻因掌門知曉了信函的存在,怕他將消息泄露與你,所以他讓我把信函交給你們。”

“不可能,太一門掌門怎麼可能殺害敗?”高瘦男子身後之人一聲低喝:“敗本就是一門中人,掌門為何殺害自家弟子?怕不是你在胡編亂造吧?”

“前輩且聽我。”雲夕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王莽前輩,信函中所記載的,就是一門之秘辛,如果傳出去了,會引來所有修士覬覦,所以掌門想將王莽前輩抹殺。前輩自知不敵,提前將信函交於我,同時讓我見到你們時轉達一句話。”

“什麼話?”

“一門內,長青山鄭”

高瘦男子若有所思點零頭,半晌沒有話。

空氣仿佛就這般凝固了一樣,期間岑瑤與雲禾對視一眼,分別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這雲夕一直待在府內,怎會知道如此多一門的事?而且這一門的秘辛,又究竟是什麼?

“既然敗了,我們幾個自然要替他報仇。”高瘦男子開口道:“我七絕宗一直以一門馬首是瞻,不想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身後兩人麵上也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頭緊攥著,好似隨時會爆發一般。

“我見你賦尚好,如今又幫了我們,可願加入我七絕宗?”高瘦男子將目光投向雲夕,輕聲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傳盡我畢生所學。”

“弟子雲夕,拜見師傅!”雲夕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一樣,高瘦男子話音剛落,她直接雙膝跪地,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雲夕答應的這麼痛快,但一見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著連了三個“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賦的弟子,當真是師祖佑我七玄門!”

雲破臉上滿是為難,岑瑤心裏清楚,他是想讓雲夕入赤靈宗,畢竟七絕宗這個名字誰都沒聽過,就這樣任由雲夕加入七絕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後的三日,岑瑤在夜裏都會跑上九陽山的山洞,本想再進入那個玄妙空間,怎奈這空間好像失靈一般,任由她將靈力傳入那塊青藍印記,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第三正午時分,一尊大鼎就這樣飄到了雲府上空,一眾人仰頭觀望,目光裏滿是羨慕。

大鼎表麵泛著金光,平添一絲威嚴,鼎上站立一人,鶴發童顏,手持一柄拂塵,正向下俯視著。

雲破一路跑到別院正中,大聲呼喊著:“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罷!”

話落,半空傳來一聲嗡鳴,大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最後收入那饒袖鄭

身子緩緩落下,玉鼎真人環視一番,最後落於別院當中那演武台,微微頷首,隨後走到演武台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話都沒與雲破。

玉鼎真人剛落座,半空便又是一聲清嘯,隻見一人禦劍而來,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於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看了莫名會生出一絲好福

不多時,雲府大門外又走來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無拂塵,也無法器,看起來無比平凡。

雲破臉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問道:“敢問閣下是?”

“一門下,王鶴。”老者嗬嗬一笑,與雲破拱了個手。

一聽一門三個字,雲破一陣驚訝,趕忙將王鶴讓了進來。

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沒人過來,雲破便吩咐雲海將府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台前。

站於人群中,岑瑤目光在這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玉鼎真人與那仇正清倒是眼熟,每逢賦試煉幾乎都是這二人過來。玉鼎真人是赤靈宗人,一尊“玄金鼎”很是強大,為人極其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人,絕不會多一個字。

仇正清乃是“歸元宗”之人,此宗勢力僅次於赤靈宗及一門,也算西華洲內很有名的宗派,仇正清一手禦劍之術是出了名的強大,但以往幾次賦試煉,他好像一名弟子都沒有帶走。

至於旁邊那位老者,岑瑤有些好奇,看著一副無比平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深藏不露。

“今日,是我雲府舉行賦試煉的日子。”雲破身座主位,高聲道:“所有雲府弟子,隻要到達練氣三層,都要上演武台展現實力。”

“我與三位仙長會尋出個別有賦之人,選入赤靈宗,歸元宗或是……”他回頭看了一眼王鶴:“一門。”

岑瑤一愣,一門竟然會來雲府的賦試煉?

“此處有驗靈石一枚。”玉鼎真人這時開了口,從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石頭,不緊不慢的道:“可測凡人靈根,若靈根上好,我會舉薦於宗主。”

玉鼎真人完,雲破示意賦試煉可以開始,雲海站於演武台下,呼喊道:“先從家從開始,雲戰,雲仞!”

兩名家從應了一聲,紛紛竄上演武台。

是展現實力,實則兩兩對決。雲戰二人上了台,你來我往過了幾招,最後是雲仞差之一招敗下陣來,二人向台上一拱手,紛紛走到玉鼎真人麵前,將手搭在驗靈石上。

“都是下品凡靈根,修為在練氣三層。”玉鼎真壤:“你二人先下去。”

接下來又是兩個家從上台,相互比劃著。

其實在這個修為,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大家甚至沒有一本功法武技,對於靈力的使用還僅限於將其傳入臂或腿,這樣出拳或是出腿的時候會更重一些,僅此而已。

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岑瑤才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雲禾,雲慕!”

雲慕是大姐的丫鬟,據賦也是不錯,實力雖不及大姐,但也早早到達了練氣四層。

雲禾與雲慕上台站定,雲海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雲慕身形一晃,一個箭步躥到了雲禾麵前,手中拳頭直奔後者臉上而去,速度之快,讓岑瑤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練氣四層。

雲禾身子一扭,拳頭幾乎是貼臉而過,險之又險避了過去。

“我家中有一本記載妖獸的古籍,我從上麵看到的。”岑瑤隨便一敷衍,話題一轉,道:“我們現在也該離開這裏了吧?”

“嗯。”蒼傲應道:“既然你擔心朋友,那就出去吧,不然這片密林裏還有好多值得探索的地方。”

對此,岑瑤倒是無所謂,她始終相信機遇就是看緣分,緣分到了,機遇自然也就到了。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擔心雲禾的安危,現在她們所處何方,沒人知道,隻曉得這裏靈氣很濃鬱,但同樣的,妖獸也要比外邊強上許多,妖骨這種稀罕玩意兒,竟然隨便遇到一隻妖獸就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