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湖鎮養豬場。”付文倩道。
“養豬場？”
“是的，那邊老板目前還欠著我們行一筆貸款，已經拖了有一段時間，這事兒還真讓人頭疼。”
“是養豬場那邊出什麼情況了嗎？”李少安疑惑道。
“養豬場內部的運營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負責過來催款的。”
在路上抓了幾個行人問到了養豬場的位置，李少安載著付文倩直接趕了過去。
兩人來到養豬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通常這個時候武湖鎮的家家戶戶都在準備晚飯。
空氣中飄著辣椒過油之後的香味，本來應該是一件很讓人垂涎欲滴的事情，可結果站在養豬場門口，一股子騷臭味撲麵而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空氣中混合了豬屎、豬飼料……然後經過長時間發酵之後的味道，實在讓人反胃。
付文倩顯然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不禁緊皺著眉頭，看上去實在不願意往裏走。
李少安的反應則要平常許多，畢竟以前在家裏也是喂過年豬的，所以對這味道沒有那麼大的排斥。
兩人對望一眼，付文倩露出一抹苦笑，要不是工作需要，她還真不會來這種地方。
“走吧，來都來了，總不能在門口就往會走吧。”李少安微笑道。
“嗯，進去吧。”付文倩點了點頭，用手捂住了鼻子，跟著李少安身後走了進去。
要這養豬場的地方還真大，就李少安這麼粗略的一估計，和楊橋鎮四中的麵積差不多。
前麵是一塊坪地，坪地後麵是一棟單層的舊磚房，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房子有不少窗戶，隻不過那些玻璃都已經殘破不堪，看上去很是蕭條。
再往裏走，又是一塊坪地，在坪地的另外一頭是一間矮的房子，不用走進，隔著老遠就能聞到空氣中的那股子尿騷味，不用了，那就是這兒的廁所。
當時大部分地區的衛生條件都不怎麼樣，尤其是這種公共廁所，到了夏那股子味道真的惡心。
付文倩掩著口鼻，趕緊離開了這裏，往更裏麵走去。
到了最裏麵，左手邊是一排豬舍，這個點應該是到了豬吃食的時候，聽到豬舍裏麵的豬在呼嚕呼嚕地叫個不停。
在右手邊，有一排看上去較新的平房，一排下去是六間宿舍，有的宿舍開著門，有的還有人搬了把竹躺椅坐在外麵走道上。
“哥們，敢問你們這兒老板在嗎？”
李少安走到那個躺在竹椅上的男人跟前開口詢問。
那人抬眼瞥了一下李少安，晃動手裏的蒲扇，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誰啊，找我們老板什麼事兒？”
付文倩正要上前明來意，卻被李少安攔下。
李少安給了付文倩一個眼神，然後衝那人笑道：“哥們，實不相瞞我是來買豬的，想找你們老板談談。”
一聽是來買豬的，這人忽然從椅子上竄起來，激動地指著自己道：“我就是這兒的老板，有什麼事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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