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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晨曦的噩夢,其之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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碓井貞光是一名巫女,至少在以前是這樣的。她日複一日地在明治神官身邊工作著,服侍著神明,沒有人能想到如此溫柔的巫女會成為人類世界的破壞者,率領著鬼的大軍對人類的文明進行無情的踐踏,自己則保持著冷漠的神情俯視,宛如理所當然一般。

但是她現在與草薙信戰鬥又是不爭的事實,一切都導向了無可爭辯的環節,就連須佐之男也認為此時她的行為的思想已經無法進行溝通,隻有將其抹殺方才可以解除圍困之局。

草薙信雖然被蘇星極評價為爛好人,卻並非不明黑白的聖母,對於站到對立麵的事物不會給予同情,然而蘇星極的法再度讓他感到難堪。這個藍發的青年,竟然要草薙信“製服”碓井貞光,而不是殺死!

經過這麼短的時間交流與合作,盡管對於蘇星極還有諸多的疑問,草薙信能夠確定的是這個青年絕非慈悲為懷者,是會對於不合他的事物斥諸死亡的暴徒,同時又時刻保持著冷靜的雙麵的怪物。

難道這個家夥有什麼其他的考慮?那為何他不親自出手?以他與八岐大蛇遊刃有餘的戰鬥的實力來看,製服碓井貞光應該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吧?

用弓背接下草薙信的刀鞘,碓井貞光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勢跳到了草薙信的身後。和弓的弓弦拉動,草薙信才剛剛轉身,一隻青白的箭矢便離弓而去。

這樣的拉弓速度拉弓強度,能夠承受下的絕非一般的和弓,然而草薙信沒有從其中感到任何的異樣。揮動一隻收於刀鞘中的太刀,用刀鞘的背麵偏開箭矢,直衝巫女而來。

碓井貞光絲毫不見慌亂,甚至直接蹲下身,橫握和弓,將其拉開,射出,又搭出一根箭矢,再度射出。這樣的拉弓方式和拉弓間隙又更加像是地中海射法,完全是為了加快戰鬥時的拉弓速度的一種改變,不愧是注重實戰的日置流弓道。

草薙信在心中感歎之餘,不斷地轉動著手中的太刀,精確地偏斜開射來的箭矢。欺近,左手刀鞘右手刀柄,吐納,鯉口之切,拔擊,斬下,機械而又完美地進行居合。

碓井貞光麵對草薙信這帶著強烈暴風的一擊,連一絲的頭發都尚未吹動,從草薙信的刀刃死角掠過,同時一直握在手中的箭矢頭在這個動作的同時,給草薙信的腰間劃出一道血痕。

他不為所動,完成一刀斬下以後,盡管沒有擊中任何的事物,還是進行血振,納刀。

巫女的動作是如此的高速而靈活,完全無法想象她的手中握持著的和弓是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拉滿的大弓,似乎完全沒有對她的行動產生絲毫的拖累。

尚未能夠傷到巫女就讓巫女占了一箭的便宜,吸了一口氣,身形陡然間移動,瞬間就出現在落地尚未站穩的巫女身邊,左手單手揮動刀鞘,僅僅是一擊就將巫女擊飛。

碓井貞光似乎還沒來得及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草薙信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飛行軌跡的後方,揮動刀鞘,硬生生地將她的飛行軌跡改變。這樣的動作不斷的反複著,巫女的身體像是乒乓球一樣被草薙信不斷地左右擊飛,不受控製地旋轉著。

終於,草薙信的無數殘影消失,凝聚在巫女的正上方,手再度握在太刀上,居合再開。

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巫女早已恢複過來,麵對著草薙信,和弓的弓弦早已拉滿,青白的箭矢帶著短促的破空聲,擊中了來不及改變姿態的草薙信。他的身形被箭矢拖動著,直直地飛出去,釘在牆壁上。

血順著箭矢的箭羽汩汩地流下,無法止去,隨著重力甚至形成一道的血流。而被箭矢釘在牆上的草薙信,也像是失去了意思一般,四肢無力地垂下,隻有太刀一直纏繞在手上,沒有摔落在地麵上。

在地麵上站穩,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破損和髒汙,巫女麵色冷漠,拉開弓弦,瞄準著草薙信身上的箭矢,準備做出最後的一擊。

“真的是痛啊。”

草薙信忽然間複活,拔出箭矢,從牆壁上跳下來。碓井貞光見狀,將弓弦直接拉滿,射出一隻帶著強大音爆聲的箭矢。

“好歹讓我把話完。”揮動手中的染著他的血液的箭矢,草薙信輕鬆地就將箭矢偏斜。被偏斜的箭矢擊中身邊的牆壁,產生巨大的爆炸,將牆壁化為了一片廢墟。

射出那一箭之後,碓井貞光隻是將手搭在弓弦上,似乎給予了草薙信話的時間,不過仔細一看就能知道,她的身後的箭矢已經耗盡了,就算是想要繼續對草薙信射擊也已經做不到。

“這是最後一支箭矢了吧?看來你的準備還是不夠充分啊。”

草薙信將箭矢在手中轉了一圈,隨手一扔,將其扔到了碓井貞光的麵前。他的胸口還在向外留著血液,明明看起來心髒已經被箭矢貫穿了,但是除了血流不止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現。

“很不可思議吧?那一箭就算是誰來了都不一定能夠像我這樣若無其事地接住吧?但是很遺憾的是,我的心髒遠沒有這麼脆弱啊。”

碓井貞光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神情,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活蹦亂跳的青年竟然不具備如此重要的器官。不過草薙信似乎並不打算出更多,手已經放在刀柄上。